宋監正想必就是司天臺主官監正，他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如果催眠者是賽卡門沒錯的話，她為什麼要讓花了那麼多心思才施以成功的二品牽魂降術，淪為下三品的牽魂降？控制一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傀儡，不是比控制一個渾渾噩噩沒有意識的傀儡更為有用麼？為什麼她要做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難道她的計劃發生了變化？是什麼變化呢？逼得她要放棄這樣好的一步棋？難道她感知到了危機，所以才不管不顧，改變計劃，奮力一搏？她的計劃這麼隱秘，連我都只是猜測她有問題，她怎麼會產生這樣的預感？難道是我打糙驚蛇？我仔細地回憶起那天去寂府查探的情形，驀地想起賽卡門在聽到傅先生說寂驚雲面帶黑氣，肯定接觸了不吉之物時，驚得打翻了手中的藥碗，現在回想起她那時的表情，真是有絲怪異，莫非真是那時驚動了她？再深想下去，覺得那日傅先生的表現也有些過頭，他為何要當著賽卡門的面對寂將軍說那番話呢？甚至臨出門時，還專程對賽卡門交待注意寂將軍面相那番話，他明知道我們是去暗中查探的，不能打糙驚蛇，為什麼此際想起來，卻像是故意在打糙驚蛇一般？傅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傅先生與賽卡門之間有什麼勾結，莫非，他就是她背後那個降頭師？

我瞪大眼，為剛剛才冒出的想法冒出一身冷汗。

‐‐2007、5、13

正文 第25章 兩難

我很快否定了剛剛這個猜測，如果傅先生與賽卡門是一夥的，賽卡門何需驚慌？猜來猜去都不對，看來這些問題，我回府要請傅先生好好解釋一番了。

&ldo;聽說皇上請寂夫人進了宮？&rdo;我望著皇帝，我既跟他說過賽卡門可疑，皇帝在見到寂驚雲中降的慘狀之後，必定會抓賽卡門來審問，不知道現在皇帝是否已經知道真相了？

&ldo;嗯。&rdo;皇帝聽我問起賽卡門，臉色一沉。我忐忑地道：&ldo;寂夫人與寂將軍中降一事，有關嗎？&rdo;

&ldo;她麼？倒是嘴硬。&rdo;皇帝的眼神有絲銳利，冷冷一笑道，&ldo;以為一言不發，朕就拿她沒有辦法，就不知道她的目的了？&rdo;

&ldo;皇上知道她的目的？她真與寂將軍有仇怨？&rdo;聽皇上這樣的口氣，似乎並未對賽卡門進行刑訊逼供，那皇帝是怎麼知道的？我蹙了蹙眉，試探道：&ldo;寂將軍為人磊落，應不至做出讓人仇恨至此的事來，當中可有誤會？&rdo;

&ldo;驚雲的性格耿直，有些想法又太固執，一根筋通到底，朕早就警告過他這女子接近他別有用心，他偏不聽。&rdo;皇帝拍了下矮几，氣道，&ldo;現在是自討苦吃！&rdo;

我想起平安說過，寂將軍要娶賽卡門之前，曾與皇帝產生過激烈的爭執，原來那時候皇帝已經對賽卡門生疑了，想必早已經查探過賽卡門的來歷，偏是我自以為聰明，以為別人都被蒙在鼓裡，其實他們早就洞察先機。

&ldo;原來皇上早就知道寂夫人有問題，那皇上為何還是同意讓寂將軍娶她？&rdo;我靜靜地看著他，莫非皇帝別有安排？若是真的，那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他不能利用的？

&ldo;我天曌國的驃騎大將軍、一品定國公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青樓女子做正房夫人，你以為我會容得他這麼胡鬧？&rdo;皇帝冷哼一聲，&ldo;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朕下令不準，誰又能如何？偏是驚雲，上次朕為他和回暖賜婚，哪知回暖福薄病故，驚雲事後向朕討了個願，以後他的親事由他自己做主，朕當時體諒他的心情，答應他了。&rdo;

竟還有這麼一茬？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皇帝提到回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