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後,兵精糧足,軍器齊備,就可以一舉攻克浙江,為大清統一天下。”
多爾袞也聽得頻頻點頭,其實這一套計劃和洪承疇在南征之前提出的方案差不多,就是先發展自己,然後以全國的人力物力優勢去和商毅拼消耗,硬生生的把商毅給耗死。而且現在實施這一方案的條件,比南征前更好的是,南京己經被清軍攻佔,可以牢牢的擋住浙江的發展方向。
不過多爾袞對南方的地理情況也是下過一番研究的,立刻就知道,下一步攻佔廣東、褔建,則是繼肅清湖北的另一個關建,因為向南發展,是商毅唯一的可行之路了,但廣東、褔建好不好打,可是關糸到全域性的成敗。因此多爾袞又問道:“老洪,褔建與浙江相連,而且己經有一個唐王朱聿鍵在福建稱帝,萬一他們和商毅連成一氣,我們想要奪取福建、廣東之地,恐怕也不那麼容易吧。”
洪承疇笑道:“這一點攝政王儘可以放心,朱聿鍵仍是太祖皇帝二十三子定王朱檉之後,本是明室遠支,難以服眾,能在福建稱帝仍然依靠鄭芝龍之力,恐難有大做為。”
多爾袞點了點頭,道:“我到是聽說過鄭芝龍這個人,聽說此人在褔建、廣東一帶頗有勢力,與商毅相似,是真的嗎。”
洪承疇道:“回稟攝政王,鄭芝龍仍是海盜出身,於崇禎元年(1628年)受明室招安,坐鎮閩海,戎守海防,多於其他海盜,海外夷人交戰,通販洋貨,內客外商,稱雄於海上,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者,不能往來。歲入千萬計,以此富可敵國。然後以海利交通朝貴,寖以大顯。”
多爾袞聽了,心中忽然一動,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自從清廷入關之後,一直戰事不斷,北方的社會生產被破壞得十分嚴重,而南方的漕運也被截斷,因此清廷的財政收入非常困難,能夠連續發動南征,全靠著關外的底子,但現在也差不多全用光。庫裡沒錢,也讓多爾袞覺得非常頭痛的另一個問題。
這次攻佔南京,本想取南京府庫的錢糧物資為己所用,緩解一下清廷的財政困難。但商家軍在南京抵抗了一個月,府庫的錢糧物資也搬走近半,再加上現在南方依然未平,在南京獲取的錢糧物資幾乎全部都充為軍用,送到北京來的寥寥無幾。而江南最富的江浙之地,卻在商毅手裡,清廷是可望而不及。
現在多爾袞突然聽洪承疇說鄭芝龍通販洋貨,歲入千萬,富可敵國也不禁大為動心,如果能夠攻克福建、廣東,奪取鄭氏在福廣之財,不僅南方的軍費有了保障,而且還能支助一部份北京朝廷所用,同時也可以對浙江形成南北夾攻之勢,實在是一舉三得的妙招。
就在這時,多爾袞發現洪承疇的嘴角也帶出了一絲笑意,頓時明白,洪承疇剛才有意提到了廣東之財,其實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因此也笑道:“老洪啊,原來你早就在打福建、廣東的主意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這個鄭芝龍頗有實力,而且他既然奉立朱聿鍵,顯然是要和我們為敵,到也不好對付啊!”
洪承疇微微一笑,道:“攝政王請放心,臣深知鄭芝龍其人,並無忠義之心,擁立朱聿鍵,不過是借擁立之機,擴充自己的勢力,並非心向故明。而且其所長者,在於水戰,而短於陸戰,因此不難圖之。”
多爾袞道:“但如果鄭芝龍和商毅聯手,怎麼辦呢?”
洪承疇搖了搖頭道:“鄭芝龍雖是素有謀略,頗居梟雄之才,但目光短淺,難成大事。而且行事多類商人,重利輕義,唯利是圖。因此我們不妨以利誘之,臣昔日在明朝之時,與鄭芝龍有數面之識,或可見機行事。許以讓其割據兩廣而自立,鄭芝龍必然動心,等其戒備鬆懈之時,趁機圖之。不僅可得廣東福建之財,而且廣東福建都有通商之利,市汨之財,年以千萬計,可為朝廷聚財所用。另外鄭芝龍部下有戰船千條,精通海戰,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