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聽到了,氣得秦大福東西也不放下扭頭就走了,甚至還撂下一句話,如果爹孃再聽三房攛掇,以後有什麼事兒就找三房吧,他們管不起了。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點關係了,張氏可不想再和大房交惡。
和大房關係差了一點好處也沒啊,關係好了,吃喝穿零錢,一點不瞅,柳氏都主動給張羅上。
交惡了,那可好可,針頭線腦都不會給一點的。
張氏也氣呼呼的,“我瞧著也不像是懷孕,她就能裝樣,不用理她。”大家吃吃喝喝,不去接三嬸那茬,她也不覺得尷尬,立刻就和付鐲子在那裡說說笑笑的,說自己懷孕如何辛苦,怎麼一定都是個兒子。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懷上了,有人不知道折騰了多少錢,閨女也沒生一個呢,真是個不下蛋的雞呢。”三嬸一邊說,一邊還跟付鐲子悄悄比劃,說的就是許二妮了。
許二妮恰好上菜呢,頓時臉色不好看,付鐲子就笑著上去拉著她的手,“你的面板是黑點,不過這樣也好,曬了也看不出來。”手一抬,就把許二妮的一根銀簪子拿在手裡,看了看,是三多簪頭的,就笑道:“嗯,戴個多福多壽多子的,真的能多子嗎?我也沾沾光試試。”
說著就插自己頭上了。
曹月蓮看見,要說什麼,付鐲子眼睛一瞪,“你個喪門星別多管閒事。”
許二妮原本是潑辣的女人,可因為不能生養,那潑辣的性子一下子就自卑起來了,以前多潑辣,現在就有多自卑,她只覺得心虛,腳軟,手心也出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來跟賓客們打招呼的秀瑤看見了,衝過來,一把將付鐲子頭上的銀簪拔下來,塞給許二妮,“大嫂,娘找你去看看鍋呢。”
許二妮忙逃一樣走了。
付鐲子就冷笑,“小姑,越大不如小了啊,真厲害。”
秀瑤冷冷地道:“今天是俺二姐的好日子,誰要是想生事,就儘管來。有些不要臉的別想來我家大吃大喝,還使著壞,我可把醜話說在頭裡,請你來是給你面子,你不來,也沒什麼損失。”
付鐲子就朝著三嬸撇嘴,三嬸仗著自己有身孕,是個長輩,就湊過去,對秀瑤道:“哎呀瑤瑤,真是當了老闆就不一樣了,不但精打細算,嘴兒也厲害了,跟刀子似的。”
秀瑤揚了揚眉,“我的嘴專門割那些來找茬的,大家好好的,我也可以比蜜甜,不過有人要是揣著刀子來吃飯,那可別怪我比刀子更厲害了。”
說完也不理睬三嬸,就和屋裡吃酒的女人們打招呼,讓她們放開了吃喝,多得是呢。
衝著秦家、她、還有秀嫻的面子,家裡來的賓客男人女人的,真是多的家裡都坐不下,反正男人不怕冷,就在院子裡搭了棚子擺的酒呢。
大家都笑呵呵的,“吃的好著呢,這輩子第一次吃這麼好的酒席,四姑娘,等你出嫁,我們可還要來啊。”
秀瑤笑得甜甜的,“我三姐出嫁,你們就要來的,一個都不能少哦。”
大家都說應該的。
那些交好的,基本都是帶了相當的禮物來的,也有一些關係不是很深,但是又饞得很,所以也帶了一點東西來蹭飯吃的,秦家根本沒有厚此薄彼,都當來了就是祝賀,好好款待。
他們反而因此覺得不好意思,原本傳聞的那些不利於秦家的,他們心裡先自給駁倒了,自己親身經歷的,人家秦家人和氣大方的很,哪裡會小氣了。
孃家人熱鬧了大半天,晌午後那些人才陸續告辭,秀瑤又每戶都送了禮物。
每人一斤雪花一樣的白糖!
這可是大手筆,平常這些人家,就算有點閒錢,也不會去買那麼好的白糖。
另外還送了一些果糖,都是自己家做的,甜美可口,大人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