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隻魘物大卸八塊,然後為思思報仇。
剛剛的槍擊雖然沒有斃命,但也給魘物造成了不輕的傷害,尤其是身體的疼痛更是不能忍受的,此時見到我沖了上來,魘物嘶吼一聲,也一下子撲了上來。
桃木劍很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心中充滿了憤怒的緣故,那本不聽使喚的熱流這次卻乖乖的在身體裡流轉,然後灌注到桃木劍中。
在我的感覺中,桃木劍一下子變了,不是變重,而是好像跟我的手臂連線到了一起,成了我手臂的延伸,我可以像指揮手指一樣使用它。
同時我的靈覺也好像提升了一大截,變得格外敏銳,就連身子也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但又彷彿充滿了力量。
看著撲上來的魘物,我毫無畏懼,左腳冷不丁的抽了出去,一下子將魘物凌空踢了起來,接著我往前邁步,緊追著魘物,右手往前一揮。
黝黑色的桃木劍仍舊如它的外表那般毫不起眼,但在我的感覺中,這一刻它絕對不遜色任何的神兵。
嗤!
一道很輕微的聲音,我甚至沒有感到什麼阻力,桃木劍就已經將魘物的一隻爪子斬了下來。
接著我再度一揮,將魘物的另一隻爪子也斬了下來,這一刻,我彷彿有如神助,好似閒庭信步間就將敵人殺的大敗一樣。
但是我的心裡卻沒有哪怕一點的興奮或者激動,只有濃濃的憤怒跟哀傷,如果有可能,我絕對不願意用思思的死來喚醒我這種能力。
眼看著魘物就要落在地上,我再度一腳踢出,將他踢到半空,我決定要將他分屍,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ldo;不要。&rdo;就在我準備將魘物一劈兩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絕望的嘶吼。
我知道這個聲音是陳一鳴的,不過聽到他聲音裡的絕望我仍舊慢了一下,也想到眼前這隻魘物的身份,對我來說,他是魘物,是殺害思思的兇手,可對陳一鳴來說,這是他的兒子,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這都是他的兒子。
我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魘物卻沒有,他身子落地後,雙腳在地上一瞪,張大嘴巴再度朝著我沖了過來。
&ldo;魘物終究不再是人。&rdo;我心裡嘆息一聲,右手往前輕輕一送,桃木劍嗤的一聲鑽進他的眉心,從後腦穿透而出。
&ldo;噼啪!&rdo;
桃木劍身陡然爆射出一道電弧,隱隱間,我聽到一聲似解脫的慘叫。
魘物有其魂,居腦海之中,只有將魂滅掉,才能真正將他殺死,這也是為什麼手槍不管用的原因。
因為陳一鳴,我並沒有將他分屍,至於是不是因為心軟,我也不知道。
我拎著桃木劍站在那裡,看著陳一鳴一點一點爬過來,最後撲在魘物的屍體上放聲大哭。
不知為何,我眼睛裡也有些澀澀的,心裡難受的要命。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思思,她怯怯的,惹人憐愛,也是那天晚上,她說我是一個好人。
當我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對這個可憐的單純女孩充滿了憐愛,發誓要好好保護她。
幾天的相處,我對思思有妹妹的疼愛,有男人的憐惜,或許更多的是一種佔有慾,直至她毫不猶豫的擋在我的面前。
這一刻,我才發現,哪怕僅僅只是幾天,思思就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並且牢牢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曾經,因為一個女人,我冰封了自己的內心,不再相信所謂的感情,可思思的這種付出,卻悄然的將那塊堅冰開啟了幾條裂fèng。
&ldo;思思。&rdo;我抬起左手,看著手腕上那條紅繩,嘴裡輕喃。
如果是往常,思思肯定會從養魂木裡鑽出來,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