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掩飾的點點頭。還有兩天的時間。我期待已久的重逢,就要來臨了。。。。。。
他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落寞還有羨慕,我抿著嘴佯裝不覺,其實他又何嘗不讓我跟燁羨慕呢?人總是這樣,對於自身擁有的東西。常常不以為然,非得等到失去的那刻,才會正視和追悔。
我不是大道理主義者,這些東西,得他慢慢地去體味和感受,但我想。現在的他,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政治上吧。
“我先幫你換藥吧,過一會兒。我再煎一副安神的茶湯給你喝。你之所以頭疼呢,跟你思慮過度有關,戰事現在有於雙和尉楓在操心,你就好好休息片刻吧,反正。這戰,一時半會兒是打不完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身體,革命成功後也無法好好的享受呀,你說是不?”我一邊開啟藥箱,取出裡面的藥粉和紗布,重新幫他包紮傷口,一邊勸道。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說辭好新奇,不過,小薇一向都是如此,黎子信倒也不以為怪了。
下午回到營帳的時候剛坐下歇息不到片刻,便聽到帳外傳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聲響。我望了曉怪一眼,她會意的起身,咚咚跑到帳外,抓了一個士兵問發生何事。
我端著茶杯悠悠喝著茶,這兩天心情很好,做什麼是都感覺很帶勁兒,就連一整天幫著傷兵營計程車兵處理傷口,也不覺得有多疲累,果然是心態決定一切呀。
兀自傻笑著,曉怪掀開帳簾,跑了進來。
“開始遷營了,前面,尉楓和黎國的於將軍已經開始大規模的攻城了,黎國皇帝下旨,全軍前進!”
我嘆了一口氣,早上對黎子信的吩咐算是白說了,也罷,他本身就是那種不消停的人,讓他躲在後面休息,看著自己的下屬在前線拼命,那是不可能的事,跟他的行事風格也不搭調。
“那我們準備收拾收拾,出發吧!”我放下水杯,微微一笑。
曉怪環視了營帳一眼,翻了一白眼。“有啥好收拾的?這緇旅自然有士兵收拾,將你那奇怪的包袱帶上,咱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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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了震天的鼓聲,夾雜著漫天的呼喊,曉怪拉著我跑上一處高高的山坡。
“這裡離戰場遠,但地勢高,所以還是能完整的看到那邊的戰況的。”曉怪指了指遠處的土城,側首說道。
自從有了燁的內力後,我的視力越發的好了,就像現在遠距離的觀看,也絲毫不費力,還很清晰。我點點頭,望著遠處戰場上箭矢如雨,刀槍橫飛的景象。
無數計程車兵沿著架起的雲梯向上攀爬,勇往直前,而城樓上駐守的西玥士兵,卻早已是嚴陣以待。耶克爾登基前後做的最為明智和得力的事情,就是修建城池,可以有效地抵禦外敵的侵擾。以前的西玥,雖然悍勇比之現在更甚,但那時沒有城池,若是多方聯軍襲擾的話,想要完全的將敵軍擋在邊境之外,那也不是簡單的事情。而現在有了耶克爾下令澆鑄的土城,這土城可是用粘土混合著獸血燒製成紅磚堆砌的,比起中原用石頭壘砌的城池,更加堅固和險峻。
城牆只有五六丈高,但是在一片平原之上看起來卻格外的高聳入雲,帶著一種難以逾越的森嚴。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戰爭,但此刻戰場上的悲壯還是令人不忍直視,在敵我雙方的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命在殘酷的戰場上只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符號。雙方的人馬都在不停地倒下。刀劍就像鐮刀在收割麥苗一樣,收割著士兵們的性命。震天的喊殺聲,頻臨死亡的慘叫聲,戰馬的嘶鳴聲,刀槍劍戟的交擊聲。。。。。。
滿眼都是飛濺的鮮血和折斷的殘肢,血流遍地,殺聲震天。。。。。。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個最高的位置的金字塔下,需要多少士兵的血肉去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