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誰不怕他呢?”指著床上的燕其羽,道:“她是你姐姐?”
“嗯,我要帶她走,你不會攔我吧?”
“不會。不過……你等等。”雙手結印,默唸咒語。川穹心道:“這咒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好像在牽動地下泉水的運作,不過威力不大,沒什麼用處。”沒過多久,他便感應到地下稍有異動,心道:“原來有人躲在地底深處,她這是在給那人發訊號。”一念未已,一個男人跳了出來,衝阿茝道:“怎麼樣?他怎麼說?”驀的見到川穹,兩人一起叫道:“是你!”
阿茝見兩人認識,心想他們都和燕其羽有密切的關係,心中也不奇怪。
桑谷雋道:“你怎麼在這裡的?”
川穹道:“你又怎麼……算了,說來話長,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走吧。”走到床邊,推不醒燕其羽,心中擔憂,忙問道:“我姐姐受了什麼傷?”
桑谷雋神色黯然,目視阿茝作詢問之意。他方才躲在地底極深處,聽不見上面的對話。阿茝道:“他剛才這一走,沒那麼快回來的。我把情況說說吧。嗯,桑谷雋,我還不知道這位小哥怎麼稱呼。”
“我叫川穹。看這樣子,你是在幫我姐姐吧?我先謝謝你了。”
“不用。是否幫上忙還很難說呢。”阿茝指著桑谷雋道:“他和你姐姐也不知道在哪裡惹上了什麼大敵,一個傷了,一個暈了,被地下河衝到我小院中的古井裡。我弄醒了他,卻幫不了燕姑娘。”
川穹見燕其羽情況還算穩定,本來也不是很擔心,但聽到這話卻隱隱不安。只聽阿茝繼續道:“他告訴我說燕姑娘中了什麼‘傷心訣’,一臉的絕望,我雖然不知道傷心訣是什麼,但想來也是一種很厲害的法術吧。只是看他那個樣子,當時也不好細問。”
“傷心訣?”川穹頭上那根頭髮動了動,突然大驚失色道:“傷心訣!那姐姐她……”
阿茝道:“你也知道麼?唉,我們正手足無措,他——那個我們都怕的那男人——就回來了。我當時念頭一轉,決定行險,要桑谷雋躲入地下,由我出面求他,或許能讓他出手相救。”
阿茝說的雖然簡略,但川穹何等聰明,念頭一轉已猜到了前因後果,點頭道:“都雄虺大人若能為你救人,那他對你可真不錯。”
阿茝淡淡一笑,桑谷雋卻已經搶道:“他到底怎麼說?燕姑娘背上那對不斷髮膿的翅膀是他治好的吧?那傷心訣呢?他有沒有辦法?”
“你別急啊。等我一一說來。”跟著把都雄虺療傷、論傷的事情詳細說了。她知道這事關係重,因此不厭其煩,說得十分詳細。川穹越聽越臉色越沉重,桑谷雋聽到燕其羽居然懷孕了馬上呆在當場,彷彿連魂也丟了。
“姐姐懷孕了……”川穹喃喃道:“是誰的?難道……”他想起了於公孺嬰,還沒出口,便聽桑谷雋黯然道:“是我。”
川穹驚道:“你!怎麼會是你?”
“是在天山時候的事情。”桑谷雋道:“那時候你好像還沒覺醒。我們……唉……”
川穹心道:“這件事姐姐沒跟我提過,是因為不好出口,還是她從來沒放在心上?可是看姐姐拼命的樣子,他喜歡的分明是於公孺嬰啊。”問桑谷雋道:“今天我和姐姐分手之後,她便回夏都來找……找你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桑谷雋道:“你今天和你姐姐見過?那怎麼不拉住她!放她一個人回來!”
川穹聽他有責怪的意思,但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知道他是關心所至,也不怪他,平下心來,三言兩語把城外的事情說了,只是把燕其羽回來的目的轉成“來找失陷在夏都的朋友”。若是平時,桑谷雋一定聽得津津有味,非要對那些細節刨根問底不可,但此刻卻沒心情,等川穹說完,便把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