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三天之內不追討此物,但與之相關的秘密,似乎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札蠃思索了片刻,不再說話,大踏步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跟在他後面的有莘不破剛剛一腳跨出小無量閣的時候,札蠃的影子早已消失在拐彎處。
“寨主幹嘛走得這麼急,送女兒上花轎嗎?啊!這!這!你們快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那麼著急!”聽到有莘不破在門外大嚷大叫,閣中所有人都搶了出去。
大風堡,竟然已變成了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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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屍體,屍體。整個大風堡似乎連一點生命的氣息也聞不到了,甚至連血也早已凝固。
在所有的屍體中,檗有闐的屍體最為顯眼。雖然死了,卻仍然如同臨陣的將軍一樣筆直地屹立著,臉色猙獰而憤怒,但是他的胸腹之間卻穿了一個將近一尺的大洞。
倒在他旁邊的,有手無寸鐵的平民,有重甲在身的侍衛,有奇裝異服的賓客,還有陶函的子弟兵!於公之斯臉色大變,衝了過去,一個踉蹌,竟跌在屍體的旁邊。於公孺嬰把大蛇珍而重之地交託給有莘,也衝了過去,扶起了父親。“快!看看他怎麼樣!”
靖歆見於公之斯跌倒,於公孺嬰也腳步虛浮,心下打著小算盤,偷偷向有莘不破和江離望過去。有莘接過仍然處於暈死狀態的大蛇以後,正興致勃勃地玩弄著,對滿地的死屍視若無睹,幸好於公孺嬰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否則定要嘆息所託非人;江離面對這座城池最終沒有避免的死亡,卻是一副無限神傷的模樣。
“那莽小子不足為慮,這白臉小子雖然有點娘娘腔,卻實在深不可測!”
“是莫其。”於公孺嬰說。
若無其事的有莘不破聽到“莫其”的名字,才抬起頭來。他在陶函作客,就住在由莫家三兄弟守衛的客車“松抱”上,三兄弟對他著實不錯。
於公之斯抽搐道:“再找找,只怕,只怕他兩個哥哥也……”
於公孺嬰吃力地掀開周圍的屍體,果然,莫羅和莫音也死在附近。這三兄弟同一天來到這個世界,又同一天離開了。
“好兄弟!好兄弟!”有莘不破喃喃說著,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衝過去揪住靖歆道:“看見沒有!這才是同生共死的好榜樣!看看!你這臨陣縮腳的牛鼻子!”其實莫家三兄弟的死和靖歆也沒什麼關係,但有莘不破突然看見一個幾天前還在把酒言歡的熟人死了,一時間心裡說不出的鬱悶,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隨便揪住一個看不順眼的就要出氣。
靖歆掙扎著脫了有莘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堡外:“不是死人就是瘋子,不是人呆的地方!”
“沒想到這樣又被你嚇跑了一個。”江離想笑,但看著滿地的死人卻笑不出口。
於公之斯和於公孺嬰突然同時叫了出來:“糟了!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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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斛寧沒有死。陶函商隊的大部分人都沒有死。大風堡的東北附堡,滿滿地擠滿了人。除了陶函商隊倖存下來的人馬,還有部分和陶函聲氣相通的人。金織和老不死也在其中。
看到於公之斯,所有人的歡呼起來。
“臺侯,是臺侯!”
“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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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進去陶函之海以後,二十幾個貴賓分為兩批:一批在外抵抗妖怪,另外一批守在小無量閣。檗城主、札蠃都在閣中,我也在。”
“我們盯著陶函之海,個個焦躁不安,只有檗城主鎮定如恆,札蠃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彷彿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道:‘如果陶函之海這時候壞了,會怎麼樣?’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好幾個人都顯出很有興趣的樣子。當時我沒有多想,順口回答說:‘聽家父講,陶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