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衣冷哼了聲:“我勸賽花早作打算也並非挑撥離間他倆之間的關係,只是男人向來始亂終棄,一顆真心可放在七八個女人身上。顧南洲進宮已經這麼些天了,若是有心,怎麼都會有訊息帶回來的,可如今卻依舊是要無音訊。”
“他會回來的。”一直背對著他們沉默切菜的沈賽花突然出聲道,“他說過他會回來陪我吃飯,就一定會回來的。”
綠衣聞言,正要在反駁,丘簡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狠狠的搖了搖頭,才放開手。綠衣恨鐵不成鋼般的重重嘆了口氣,見沈賽花對此毫無反應,只得低著頭繼續包著餃子。
今年的除夕,雖然少了炮竹聲音,可街上的小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卻依舊熱鬧。屋內炭盆裡燒著炭火,有著噼裡啪啦炸開的聲音,暖意融融。四人將飯菜端進堂屋,丘簡又把買的好酒溫在火邊。
原是該喜笑顏開的日子,可沈賽花心裡多少有些鬱悶,她倒不是懷疑顧南洲會始亂終棄,可這麼幾天不見了,她才發現自己對顧南洲的想念。
可真是奇怪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對身邊沒人陪著的日子頗為陌生了。
綠衣同丘簡笑鬧著,沈賽花喝了些酒,只覺得頭昏腦漲,便起身出了房門,到院子裡吹著冷風。
小樹見狀,放下筷子,跟在她身後到了院子裡,站在她身邊,道:“你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的。”
沈賽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只是有些想他罷了。還打算著跟他一起過除夕來著,大概今年是趕不上了吧。”
小樹沉默,最終向前一步,抱住沈賽花:“我也有些想阿丘了。他一個人在宮裡,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他那個叔叔,也不知道會不會看他年紀小欺負他。”
自從殷丘走了之後,小樹便再沒主動提起過他,只是整日待在院子裡發呆,面上也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只是今日原本就是團圓的日子,別人越是熱鬧,她心裡越是難受,越是想念殷丘,所以才會抱著沈賽花,說出這番話來。
小樹向來是個不大表露自己心裡情感的孩子,心裡高興也頂多抿嘴笑笑,心裡難受的話,就更不會讓人知道了。沈賽花聽她這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輕輕的有以下每一下的順著小樹的頭。
兩人在寒風中站立良久,最後還是綠衣出聲,將兩人叫回了屋內。
夜漸深,街道中孩童的嬉笑聲漸漸弱了下去,大多被自己父母叫回家中等著守歲。桌上菜餚逐漸冷卻,好在酒還是溫著的,不至於杯中無酒。
院門突然被推開,有人帶著冬風進了院子。只是屋內綠衣在笑,推門聲又過於細微,便無人發現來人。
直到他一身寒氣的進了屋子,沈賽花轉身拿酒時才看到他。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沈賽花望著門口處的人影,愣了片刻,道:“你回來了。”
顧南洲笑,接過沈賽花手中酒壺,坐在一旁,道:“嗯,回來陪你一起吃飯。”
桌上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沈賽花喝著酒,只覺得這酒越喝越香,再不復先前酸澀。
顧南洲望著身旁近在咫尺的沈賽花,心裡無比的滿足。
他那日隨著殷丘進宮之後,原本將殷丘的事情一解決便趕緊回來,可誰料到,那時的殷其晟已經油盡燈枯,見了殷丘一面之後便撒手人寰。殷丘匆忙間登上帝位,雖說之前有殷其晟幫其鋪路,如今有殷其雷在旁相助,可他終究還是個孩子,顧南洲實在放心不下,便留在宮中,幫著殷丘打理著細碎事情。
這一耽誤,就到了除夕。
他這段日子忙的腳不沾地,直到今天下午才得了空,趕忙出了宮門,先去了一趟顧家,看望了顧老太太及顧母,連熱水都沒來得及,又急匆匆得趕到丘簡的院子,終於趕在今年結束前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