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祁王之後,祁王並沒有很重視他,這個時候剛好可以向祁王表現自己。
因道:“私自利用國侯的勢力,隨意欺壓下階官員,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其行為都是可恥的。”
此話一落。
葛莜跟著附和,“嬴國大人雖貴為國侯,但也要遵循大煜律法,私下欺壓陛下賞識的舉人,傳出去,傷的可不僅僅是國侯一個人的顏面……”
嬴國聽得勃然大怒,氣急敗壞。
突然吼道:“眾人都說我欺壓下階官員,可有何證據。但憑舉人一己之言,何足矣證明!”
皋帝暗自嗤笑,“舉人可未曾說過半句你的不是,幫舉人吐露冤情的是你的親孫女,難道你的親孫女也會故意誣陷你嗎?!”
嬴國驚恐。
一時著急,未曾細想。
又道:“微臣確實不同意孫女嬴姬和舉人鹿在一起。也曾對孫女嚴加管教,孫女為此對微臣產生隔閡也猶未可知。”
言下之意是,嬴姬是在抱負,故意撲風捉影說嬴國的不是,好讓皋帝同情,然後答應他們在一起。
嬴姬不同意了。
她沒想到做爺爺不認錯,還反咬她一口。
氣唿唿地道:“爺爺,您有膽量做下這種齷齪事,卻沒膽量承認,算什麼國侯。”復又對著皋帝道:“其實要證明也不難,叫幾個在翰林院當差的宮女太監過來,一問便知!”
鹿忙拽了拽嬴姬,讓她少說幾句。
畢竟嬴國到底會不會被皋帝責罰還是不確定的事,萬一皋帝顧念當年一起出征討伐的感情,不願對嬴國加以責罰。
那嬴姬今後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想到這裡,他接過嬴姬的話,“微臣本該在翰林院進一步學習,可剛進去沒多久,就受人排擠,一開始以為自己是新人,就沒有在意。直到後來的某一天,自己突然被強行調去整理書籍,且被扣除月錢,連在翰林院的住處也叫人給霸佔了。微臣這才發覺不對勁,再後來沒幾天,和嬴姑娘之間也有頭無尾不明緣由的斷了聯絡。之後的日子就更加清苦,一無住處,二無月錢,在翰林院總有幹不完的事,吃飯也和下等宮人一起吃,常常去晚了就沒有飯吃。這一切翰林院裡的宮人都看在眼裡,陛下只稍問一問,定會有人知道。”
皋帝紫紅的薄唇緊閉。
用複雜的眼神瞅著嬴國。
那眸子中跳躍的,有芥蒂,有忌憚,有失望,更多的是憤怒。
良久後,對著張公公揚一揚臉。
張公公立刻會意俯下身。
皋帝道:“去,把翰林院裡的所有宮人,統統叫到養心殿來問話!”
張公公應了,轉身去領人。
這當口,嬴國不只看了陳文靖一眼。
回京這些天他都一直忍著不和以前的幕僚聯絡,就怕皋帝誤會了去,說他回京的動機不單純。
可沒想到,他千防萬防,沒防得住自己的孫女。
被皋帝叫來了養心殿斥責。
起初看到陳文靖也在的時候,還以為是幫自己的。
可聽完陳文靖的一番言辭之後,嬴國一顆心寒到了極點。
孫女背叛他,現在連多年相輔相襯的兵部尚書也出言指責他,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看他不順眼。
他嬴國的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悽慘了?!
張公公來去匆匆,少頃復又踏進殿來,對陛下道:“翰林院裡的宮人都已經帶到了,都在養心殿外侯著呢。”
皋帝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隨著張公公一聲高喊,一行宮服裝扮的婢女太監,紛紛在正殿中跪下,高唿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皋帝瞅一眼,自己不問,而是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