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個人怎麼樣都是他的親兒子,他總不能一概向著朝臣,去過分打壓自己的兒子不是。
可太子卻不願意走。
皋帝嘴上說是思過,其實和禁足沒有且別。
太子逐哀求道:“父皇!鬧出這些事來,歸根結底還是不都是那什麼法師給鬧的嗎?法師的話本就不可信,父皇就因此禁足了母后,做兒臣的能不著急嗎?”
說著都快要哭了。
皋帝也是做父親的。
虎毒不食子,看到太子落淚也捨不得。
但轉念一想。
光著急有什麼用?日。日。跪在養心殿門口又有什麼用?
作為太子,遇事不知先做判斷,只一味的莽撞,實在有誤太子的身份。
皋帝瞅著太子,腦子裡就轉開了。
想著想著便覺得太子其實並不適合做儲君。
便垂頭,道:“你如何能夠判定朕就是因為法師的話而禁了皇后的足呢?”
這話讓太子無語。
皋帝繼續道:“朕將皇后禁足也是為了你好。有那樣的皇后,對你的前程沒有好處。”
只因太子滿腦子都是如何給皇后求情。
並沒有細想過皋帝為何要禁足皇后。
眼下皋帝說了這話,倒叫他一愣,道:“母后怎麼了?”
皋帝,“你母后……”
難道他要說她瘋了不成?
好端端的說自己看到鬼了?
皋帝想了想,沒有再說下去,只疲倦的擺擺手。
太子這下急了。
他一直認為皇后只是被禁足,求求情,興許還有被放出來一日,到時候什麼都會好的。
可聽皋帝這話。
倒有皇后已無藥可救的意思。
突然哭道:“母后到底是怎麼了?父皇,不如您讓兒臣去見一見母后。”
皋帝搖頭,不看太子,道:“無樑殿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俊稷,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傷了朝中大臣,難免會引起朝堂動盪,引起眾臣不滿。回去吧!好好呆在府上思過,這也是朕現在能給你的保護了!”
太子聽著心下憂涼。
他明白的皋帝的意思。
再說那些大臣,太子能傷陳文靖,就能傷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彼時太子自然不受重臣所喜。
眾臣雖不至於為了一個陳文靖衝到太子府上,要太子給個說法。
但太子總要避世一段時間。
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出來,或許還有穩固東宮之位之時。
太子無力點點頭。
好容易見了皋帝,卻把父子關係鬧將了。
緩緩站起身,一萬個不願意的離開了養心殿。
皋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劇烈咳嗽,將站在一角的祁王叫到跟前,道:“俊昇,你安排幾個人盯著太子府,一旦有任何舉動,就來告訴朕。”
祁王應下了。
見皋帝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便說了些寬慰的話,告辭。
出了宮,他便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安排看守太子府的人。
自己重新回到了郡主府。
彼時太陽已經西沉。
空中有絲絲早秋的涼。
郡主府上正到處掌燈。
竹婉見是祁王又回來了,忙進去通知齊清兒。
齊清兒見到祁王,不說請裡面坐,也不謝客。
就這麼看著他。
祁王是城府極深之人,自然看出她目光中的幾分不明的含義,揚手將竹婉叫到跟前,讓其準備晚膳,他要在郡主府和齊清兒用食。
竹婉應下轉身要走。
祁王又叫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