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只要了茶水,然後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外面刑場周圍的人群也開始逐漸沸騰起來。
齊清兒垂頭看去,原來是行刑的時間快到了,執行官將手中的令牌高高舉起,然後啪一聲甩到了地上。
眾市民的唿籲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這意味是筷子手將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齊清兒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杯皿。
幾乎同時,窗欞外面有揮刀之下,斬斷脖頸的聲音,而窗欞裡面,齊清兒的另一側則有渾厚男聲突然響起:見過馥雅郡主,純淨公主。
正看熱鬧的皋雯著實被嚇了一跳。
面前拋頭顱灑熱血的,後面冷不丁地被人這麼一叫,頓時將手裡的杯皿丟得老遠。
齊清兒也心中一嗝,揚臉看去。
是個一身黑衣,體態寬厚年過半百的男子。
他長了一張國字臉,橫眉厲眼瞪著齊清兒。
齊清兒沒及反應,只覺來者不善,未能先辨出對方的身份。
直到皋雯吼道:“嬴國!父皇不是已經讓你主動離京了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是嬴國。
是他。
逼迫陳文靖投毒祁王的幕後黑手。
齊清兒上下打量他。
這身裝扮有些想隱人耳目的味道。
嬴國瞪了齊清兒良久,才接皋雯的話,道:“即是主動離京,卑職自有決定何時離京的權利。這地方,又不是什麼禁地,馥雅郡主和純淨公主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說話陰陽怪氣的。
齊清兒不願在這個時候與他有任何正面的交鋒,故拉了皋雯的手,欲離開,道:“國侯自便。”
可嬴國卻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而是攔住了去路道:“郡主好本事,分明是陳文靖投的毒,卻偏偏找人替他頂了罪,還做得這麼天衣無縫,環環相扣。。。。。。”
此話一落,皋雯瞪大了眼睛。
先是怪異的睃了齊清兒一眼,又惡狠狠地指向嬴國道:“你在這兒胡說什麼。那被砍的人名叫孔榮,是反派組織裡面的一員。我生辰當日,他扮成了唱戲的混進我公主府,本是想向我父皇下毒,無奈父皇的一切杯皿器具並非出自我公主府,這才將毒抹在了祁王的杯皿上。這一切孔榮已經全部承認!嬴國你肆意壓制坑害朝堂才人,竟還有臉在這兒說風涼話!”
“我有沒有說風涼話,馥雅郡主最清楚!”嬴國接得很快,並那冷冽的雙眸扣在齊清兒的眉宇之間。
皋雯心中逐漸困惑。
困惑的不是嬴國說的那番話,而是嬴國對齊清兒的態度。
他們按理從未謀面,怎麼嬴國看著郡主的眼神怨氣級深,而郡主看著嬴國的眼神,也暗藏了難以察覺的殺機。
在嬴國的強勢籠罩之下,皋雯也將目光投向了齊清兒。
齊清兒感到面前目光似箭。
可她一直處於幕後,按理嬴國不該用這般憎恨的目光看一個無實權的郡主。
除非--另有貓膩。
此時的齊清兒沒有時間思考。
她緩緩仰起臉,對上嬴國的目光,道:“沒錯,真兇確實是陳文靖,是他投毒毒害祁王,可毒藥卻是你給他的,也是你逼他這麼做的!”
嬴國目光微凝。
皋雯則像掉了下巴。
完全不知道眼前在上演什麼。
真兇是陳文靖,郡主早就知道,可她卻故意調換死囚,保陳文靖出獄……這一切聽上十分滑稽,不由嗤笑。
齊清兒繼續道:“祁王逐漸壯大,而你嬴氏卻落地一敗塗地!你看不慣這一事實,故而起了殺念!”
誰料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