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胥的意思了。
這一日,純淨公主皋璟雯生辰後的第五日。
終於傳來了宮中訊息。
刑部尚書曹憲逃到了臨江,比洛陽離京城還要遠上一倍,但還是被強行押了回來。
一頓嚴刑拷打,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被禁足的凌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皋帝落下來的聖旨。
曹憲在一番拷打之後,果斷地說出了,是陵王讓他關押濱州來京告狀的百姓。
在嬴謝巡視濱州之時,凌王還唆使曹憲殺了方遠滅口。
曹憲口中對於凌王的罪狀剛剛供出,太子一黨的言官們就紛紛呈上了奏摺。
說要必不能輕饒了凌王。
如此不良風習絕不能再有,國之根本是百姓的安泰。
凌王不但欺君罔上,還動搖了國之根本。
如此一說。
皋帝是不得不給凌王懲戒。
於是一道聖旨,到了凌王府。
張公公扯著公鴨嗓,道:“凌王皋俊揚,為一己私利,無視百姓疾苦,欺君罔上,即日起褫奪親王稱號,遷居永巷,無召不得擅自出巷。”
永巷是宮牆以北,一條狹長的餓小巷。
一開始是給宮女所住,因其條件極差,後來便成了關押宮中犯了錯誤的宮女。
再後來,隨著宮廷鬥爭,政權鬥爭的深入。
永巷成了關押犯了錯的嬪妃及皇室宗親的地方。
雖不像天牢那樣進去的人幾乎就是等著一死。
但永巷難耐的極差條件,也不必大理寺的天牢要好到哪裡去。
皋帝下了這樣的聖旨,尚且是顧了父子情面,至少還將凌王留在京中。但凌王已知,他想再有出頭之日,便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跪顫顫地接了聖旨。
還要謝皋帝的恩典。
而濱州那邊,皋帝卻出其不意的選了蓉王前去安撫。
祁王遠離朝政,且和皋帝之間來往甚少,自然不會遣了祁王前去。
可京中現放著太子和軒王。
哪一個都比蓉王要資歷深厚。
更知道如何賑災濟民。
皋帝卻偏偏選了不成氣候,至今都還像個孩子一般的蓉王。
齊清兒聽到這些訊息,也算是大輸一口氣。
從此再沒有凌王前來逼問她的身份,或是動不動又從背後挑唆她和純淨公主之間的關係了。
然,再一想。
其實皋帝並非不知嬴氏一族的猖獗。
眼下倒了凌王,皋帝轉眼就開始扶持蓉王。
有軒王和蓉王同在,太子那邊自然也會安分一些。
齊清兒這樣想著,不覺看著門外的竹林出神。
竹婉取了炭火進來,細心地調動著炭盆中的火候。
在齊清兒身後,是全心全意的投入照顧。
齊清兒忽感一側,轟然流動的暖流,側過臉去,來發現原來是竹婉。不由得收了收心思,將目光落在了竹婉身上。
也許是因為凌王落獄,這個於她來說已在明處的敵人不再能產生任何威脅。
齊清兒略寬了心,倒細細打量起竹婉來。
她體型不能說是如同男子般的健壯,但和其他女子相比,卻要顯得寬大些。
眉毛濃黑,鼻樑挺直,一雙慧眼總是炯炯有神。
齊清兒將目光往下移,落在竹婉的耳垂處的時候,忽然發現她這樣亭亭玉立的女子,竟在臉上落了這樣一個疤。
型如臥蟬,蜿蜒於耳後。
因時間長了,只有略紅的一點印子。
不仔細看倒也瞧不出來。
只是,女子總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