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好兒子,這會兒文氏自盡,景元帝就是再暴怒,也不會拿趙琮開刀了。
罪名裡只涉及皇子,卻未提韓皇后之名,難道景元帝還在懷疑她的清白麼?
阿凝知道前些日子趙琰除了處理樞府事務之外,也忙著查這件案子。如今這樣,不知算不算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趙琰見她眸光閃閃地瞧自己,捏了捏她軟乎乎的手,低聲道:“我對這個案子並沒多在意。只是完成他的旨意而已。”
阿凝仔細瞧著他疏淡如常的神情,不得不相信這是他的心裡話。
是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死者不可能回來,生者的哀傷也早就散了,揪出來也彌補不了什麼。但是,阿凝覺得,把有罪之人繩之以法,就算是晚了這麼多年,也是很有必要的。
這日夜裡,就傳出來鄭王為了超度母妃亡魂並替母妃贖罪,準備去清水寺帶髮修行三年的訊息。阿凝那會兒正窩在某人懷裡看書呢,聽到陸青山隔著簾子傳進來的話,小姑娘想到自家夫君又少了個對手,不禁喜笑顏開。
可反觀趙琰呢,握著書卷的手紋絲不動,聲音淡淡的,“知道了。”
阿凝又看了幾行手裡的《春秋繁露》,實在忍不住了,放下書,轉身過去,伸手退開擋住他臉的書冊,望見一張清雋舒雅的臉。
他眸中帶著詢問,“怎麼了?”
記得過去,他是很討厭看書時被打斷的,但顯然,現在已經習慣了。兩個人都喜歡啃書,夜裡相擁而坐各自讀著自己感興趣的書,正在逐漸成為祈王夫婦的日常習慣。
“殿下怎麼都不興奮一下?”阿凝問道。
趙琰愣了片刻,才悟到她說的是什麼。
“意料中事。”他吐出四個字,又把視線挪到書上去了。
……有這麼神嗎?阿凝細思之下,趙琮雖然沒有了文皇后,但還有文府呀,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呢?三年時間風雲變幻,皇都必定早就易主。
她手上的《春秋繁露》,內容她早就爛熟於心,她不想看了,想繼續問他,可他似乎沒空理她。阿凝就趴在他暖乎乎的胸口,安靜了一會兒,又蹭的爬起來。
趙琰被她這一靜一動弄得措手不及,生怕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了,連忙扶住她,“這又是不安分了?”
阿凝一張小臉湊上去,水眸燦燦的眨了幾下,“殿下,文相如今還在朝裡呢,怎麼也不伸以援手?”
“如今的文相已經大不如前了,不然皇上也不會毫不忌憚地廢后。”趙琰淡淡說著,見她躺穩了,便又去看他的書。
阿凝實在不知道他這個書有什麼好看的,竟然讓他第二次忽視了她。小腦袋往上一探,雙目落在他的書冊上。
上面全是圖形,圖形上間或有一些地名和符號等。
“殿下看地圖做什麼?”阿凝道。
此時趙琰的視線完全被阿凝的腦袋給擋住了。他無奈嘆口氣,放下書冊,把人攬進懷裡親了幾口,“小搗蛋鬼。”
阿凝看了眼那書名,“上京輿圖?這是二十年前“山林聖手”歐陽陵畫的那個?”
趙琰點點頭,“歐陽陵最值得人稱道的,從來不是山水之畫,而是完善了前人對於地圖的畫法。只可惜,他並沒有收什麼弟子,沒能把這技巧傳下來。我細看他畫的這幾幅,只覺當中精深無比。”
“是麼?”阿凝心下好奇,伸手去夠那本書,結果男子修長的手臂伸過去,把她的小手拉回來,雙臂收緊,低頭用高挺的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子,“鬧得我看不了書,是想要我疼你的意思吧?”
阿凝臉一紅,“誰……誰要你疼我了?”
他低頭吻了下她紅豔豔的唇,“唔,你沒要,是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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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