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非的皇上殺了榮宓的罪名,而是因,榮宓對皇上的感情。抉擇之下,她選擇放棄和皇上的感情,即便是榮宓已經死了,她也要把榮宓喜歡的人留給她。
在那以後皇上病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也並非到下不來床的地步,日日朝政之事一如往常。直到現在,皇上似乎把對皇后的思念都轉化成對殿下們的關心了。他在他們面前,從來都是說皇后有多麼多麼好,以致於在他們心裡,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光輝美好的形象,使得他們也萬分期盼著娘娘的回宮。陳勻心想,若是娘娘知道這一切,會不會感動地回來呢……
阿凝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
這會兒,她也只能透過這副字,想象著趙琰手把手教著小太子寫字的情形。可也只是這樣,也足以讓她心潮澎湃、淚盈於睫了。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錦環看見她忽然落了淚,嚇得手足無措。
阿凝擺擺手,吸了吸鼻子,擦了淚,啞聲道:“沒事兒。還有別的什麼,給我瞧瞧。”
錦環又取出一封信來,是姜氏寫來的。
阿凝離開京城,對東臨侯府那邊的說辭是想跟著先生去外面遊歷一番。雖然皇后出去遊歷這種事情聽起來著實很荒謬,但她已是先斬後奏,東臨侯和姜氏也勸不了什麼。姜氏在信中一再叮囑阿凝要好好照顧自己,言語中又不停暗示著她要快些回京。
正在這時,外面的車伕猝然間“籲”了一聲,馬車停下了。
這一下停得急促,阿凝差點撞上了桌子。
錦環連忙扶住了她,自己矮身探過去,掀開了車簾子,“怎麼忽然停了?”
“錦環姑姑,前面有人擋路。”外面的侍從回道。
她往前面一看,果然有十幾個人立在前方不遠處。為首的是位錦衣華服的公子,手上搖著扇子,身形挺拔,面容清俊,目光中含著淡淡的笑意,還有隱隱的幾絲倨傲。
此處是即將入青陽縣的地界,而這位公子,錦環也認得,正是青陽縣令的公子云含章,上次就是他,用重金買走了阿凝的畫。
男子笑著朝錦環作揖,“學生在此等候多日,想求見山居客先生,煩請姑娘通報他老人家一聲。”
他並沒有見過阿凝,只知道山居客是和歐陽陵一起隱居的,便誤以為這也是一位年長的男子。錦環不動聲色,道:“先生一路奔波,十分疲累,現在正睡著。公子若有要事可以跟我說,我定代為轉達。”
男子頓了頓,笑道,“姑娘可又是在騙我。姑娘上回告訴我說山居客住在青陽縣北,可我在那兒搜遍了也沒找到人。這回,我定要親眼見到先生才行。”
錦環定定看他一眼,“我是好言相告,你若不信就罷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煩請公子讓讓路。”
那男子斂了斂笑意,“本公子若是不讓呢?”
錦環淡淡一笑,“先禮後兵。”她朝兩邊的侍從死了個眼色,轉身就走。對付這種人,只有用強硬的手法。你若是對他太溫和,反而讓他得寸進尺。之前他買了畫之後就纏著錦環一直要見山居客,說想做他的學生;錦環被纏得沒法子,告訴了他一個錯誤的地址才得以脫身。
男子顯然沒料到一個丫頭能有這樣的氣場,當下惱怒道:“不過一個丫頭,也敢如此囂張!把你們先生叫出來說話!”
“公子請回吧,我們先生不會見你的。”一個侍衛走上前去道。
“呵呵!早就聽說山居客排場甚大,從來不見外人,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可今兒本公子還就得見一面不可!”他朝身後跟來的人使了個眼色,雙方就這麼打起來了。
阿凝聽到外頭的刀兵之聲,對剛回來的錦環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錦環道:“不打一場他是不會死心的。以為他是誰呢,還妄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