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京城住個兩年,然後隨我們回鄉。”畫眉告訴她。
她搖著頭悶哭。“當初為求富貴,我拋夫棄子,若回去……我……我沒臉見他們……”說到後來不禁掩面痛哭。
畫眉嘆了口氣,也愁煩了起來。
是啊,當初娘走得絕,不僅傷害了爹的尊嚴,更讓孩子們從小沒了孃的照顧,自個雖能原諒孃的自私,但爹與兄長及弟弟們是否也能再接受娘回去,她也沒把握。
“娘,反正暫時我與少爺都還得待在京裡,你就先跟咱們一起住,至於回蘇州的事,就……就再說吧。”她打算先寫封信回去,告知爹他們,她見到娘了,看家裡人怎麼反應,再另做打算。
“我知道燕大人尚未與你成親,他願意讓你接我過去嗎?”羅香擔心的問。在大牢時她曾聽過守牢的人說,李良娣在這次宮變裡也受牽連的死在北門了,這女人曾與燕子飛走得很近,這表示女兒不受獨寵,那麼,那男人當真會接受她這拖油瓶嗎?
畫眉笑了笑,瞭解她的顧忌。“娘,我與少爺的感情很好,他很寵愛我的,外頭的事都是假傳的,你別當真,況且這回還是少爺自個說讓我來接你回去。”
“他親口說的?”
“是啊,你是我娘又是洪大人遺孀,他理當照顧你。”
“可是……”儘管如此羅香還是很猶豫。她想起那日自個在轎裡與畫眉初見面時說的話,她怕女兒投靠,怕她破壞自個的富貴生活,還狠話說絕的要逼趕女兒離京,現在轉眼換自個落魄,反倒還要女兒接濟,這人生變化,教人始料未及,更讓她在女兒面前難堪得抬不起頭來,如此她哪還敢真厚著臉皮的跟畫眉走?
“洪夫人,上轎吧,畫眉沒娘多年,你難道不想藉此機會,補償她失去多年的母愛嗎?”不知何時,燕子飛領了頂轎子過來。
羅香乍見他,更無顏以對了。
“娘,少爺說得沒錯,娘若認為對不起我,就搬來跟我同住,幫著我照顧少爺,這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了。”畫眉也說,然後對著燕子飛相視一笑。羅香既感動又感恩,當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畫眉只好主動將她推進轎子裡,要轎伕直接將人送回府中。
這之後,畫眉與燕子飛相偎而行,一起漫步回家。
畫眉挽著他的手臂,“少爺,謝謝你了。”她由衷的道謝。
他淡笑,“謝什麼,這是應該的。”
“不,孃的事逼得你與太子交易,被迫得多忍受兩年這種驚心膽跳的生活。”
他已對她解釋過所有發生的事,她能諒解,也瞭解到太子的行徑非常人可以扶持,他多留京的這兩年,安危實在讓人擔憂,而這都是因為她的請求才造成的結果。
燕子飛停下腳步,捧著她歉疚的臉龐。“別在意了,反正我們本來就打算在此待上兩年的不是嗎?現在只是按照原訂計劃而行罷了,而待在京裡的這兩年,我會明哲保身,便能平安度過的。”他安撫她道。
“可是……我瞧太子十分仰仗你的治國策略,而他的為人又極為陰險,你確定兩年後他真肯如約放人?”
他輕笑。“放心,屆時他會放人的。”他故意說得輕鬆,不讓畫眉再多添憂慮,但暗自盤算,未來兩年可得與太子大斗法方能順利脫身了。
趙相印失蹤了,是在殿前大學士燕子飛榮退,風光歸鄉的途中不見的。趙彩雲一知曉此事,立即哭花臉的指責是兩人嫌趙相印礙眼,不知將她藏到哪去,故意不讓她回來的,一直哭鬧不休。
不過就在半個月後,趙相印卻平安歸來,而且還是由錦衣衛的人親自送回的。
燕府內堂裡,燕華竹身子日漸衰弱的躺在軟榻上,原本黯淡的眼睛訝異的睜大,“你說相印是太子帶走的?”
“是的,他以為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