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再加上她懂一些醫術……她的出身困惑著他。
“要不然,你認為帳簿應該如何列條目較妥?”他試性地問。
“很簡單呀,成本一列,賣價一列,雜支再一列,這樣不就一目瞭然了嗎?而且這樣也方便日後再追查之前的帳目資料。”
“追以前的帳做什麼?”
“如此一來,就可以比對每個年度的進帳是否穩定,是不是有天災還是有其他因素,這些都該詳加註明,方便日後參考。”
玉衡之聽著,微眯起眼,再問:“你怎麼沒跟我提過,你懂這些?”
“你又沒問我。”
“所以,只要我問了,你都會告訴我?”
“嗯。”她用力地點著頭。“我有什麼好瞞你的?”
瞅著她的笑臉,那般純淨無垢,像是沒有半點髒汙……所以,他是可以相信她的,對不?“你說沒瞞我,可是今兒個你不是瞞著我在探月亭裡辦了場大團圓?”
“欸,你怎麼知道我的作戰計劃?”她有把作戰名稱跟他說嗎?
玉衡之一愣,低低笑開。
看著他的笑,練凡有些困惑。這個男人老讓她搞不懂,不過算了,沒人規定兩人相處,就非得把對方摸得透徹吧,不過……
“其實,你早猜到我的計劃,所以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分別?”
“看在賭輸的分上,我沒轉身走人。”他哼了聲。
“你幹麼走人?他們真的不是壞人啊。”
“就憑你的眼力?”
“憑我和他們相處過。”
“一個連被羞辱都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要說相處過就能摸透對方的性子……你真的很難說服我。”連被秀緣出言嘲諷都沒發覺,要他如何認同她的眼光?
“我哪有?”
瞧她很想替自己辯白的表情,他一臉同情地摸摸她的頭。“可憐的孩子。”
“我哪有可憐?我一直很幸福。”
“原來被欺負是幸福的。”他揶揄道。
“吃虧就是佔便宜,況且我並沒有被欺負,而且今晚我吃得很開心喔。”她笑咪咪地表示,“所以就算爺兒欺負我,我也認了。”
“……原來也不是太遲頓嘛,還知道我欺負你。”
“你硬要拿冰硬,誰不知道你是故意整我的……也就只有你會欺負我了。”她小聲地哀怨道。
玉衡之閉了閉眼。“朽木不可雕也。”
別人欺負她,她沒感覺,倒是他的捉弄,她一清二楚。
“你啊,二孃真的待你很好,要不然的話,她怎會記得你喜歡吃什麼?”練凡瞧他默不作聲,不禁又說:“今晚你未到之前,就連二爺也很擔心,一直口我你到底會不會來,還好你來了。”
瞧她笑得心滿意足,他忍不住問:“你是和巽之聊天開心,還是陪我耗在這兒比較開心?”
她想了下,“都開心。”
正當他臉色微變時,她又說:“可是,能跟你一起跟大家都交好,才是讓我最開心的事。”
這說法差強人意,但勉強可以接受。想了下,他道:“練凡,櫃子裡有帳簿還有未寫過的簿子,你拿幾本過來。”
“喔。”她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走到櫃子前,拉開門,瞧見裡頭堆著許多簿子,她隨手挑了幾本。
“這是去年的帳簿,你要是有空,就幫我擬個比較簡單的做帳模式。”他接過手,開啟簿子。“這裡頭有關於馬隊各分行的押貨和赤目馬的買賣帳簿。”
“好啊,可是這樣好嗎?”練凡沒想過自己要經手這些事。
她再不經世事也知道帳簿的重要性,就這樣交到她手中,害她突然覺得簿子變重了。
“有什麼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