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疼的蕭依寂眉頭一皺,就睜開了眼睛。
“誰?”蕭依寂佯裝嗔怒道,又眨了眨星眸,才算看清四周事物。
他們身處溪邊,潺潺流泉,映著鶯啼好不愜意。遠山上飄著簇簇白霧,含煙翠黛,峰巒跌宕。草地上倒是整齊地擺著三個竹筒,竟還有各式野味,焦黃流油,回味無窮。蕭依寂腹內本就空空如也,一見到這些東西,肚子本能的咕咕叫了起來。
上官雲翀一副餅臉幾乎貼著他,左瞧瞧,右看看,而後嘖嘖稱奇:“五師兄,你說你怎麼就跟我們不一樣呢?”
上官雲翀一張嘴,蕭依寂便看到了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心中一愣,沉吟許久才道:“剛才是不是你小子踢我?”
“啊?沒有啊!”上官雲翀大大咧咧地撓撓頭道,殊不知這才叫做不打自招。
“我就知道是你!”
“哎呀,五師兄,我就是看你躺在那裡抽,還以為你發羊癲瘋了,所以幫你醒醒神兒!”
蕭依寂不禁搖頭,怎麼就自己就有這麼個調皮的師弟。遊目間,就看到碎月坐在一旁,看著升起的火,不時轉動著架子上的烤雞,絲毫沒有收到他們兩個人的影響。
“你……你沒事吧?”蕭依寂俯身而坐了下來。
碎月聽到他的話卻只是淡淡瞟了蕭依寂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卻沒有問出來,繼續轉動著烤雞。
“五師兄!”上官雲翀突然正sè道,這種正經,卻是讓蕭依寂為之一怔。
“你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蕭依寂聽上官雲翀說,心中疑惑頓起。不禁反問道:“什麼不對?哪裡不對?”
上官雲翀見蕭依寂面露難sè,星目一凜,劍眉立時蹙在了一起:“五師兄,你的傷……”
話音未落,蕭依寂霍然震驚,立時就去摸自己身上那些傷口,卻發現傷口不見了。就連那些皮肉外翻的傷口,都悉數不見了。蕭依寂幾乎驚恐的看著碎月,看著上官雲翀,希望找到一點安慰。但刺眼的鮮紅,徹底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這是怎麼回事?上次也是一樣,難道是我在做夢?”蕭依寂不禁喃喃自話,俊面陡然變得煞白。
“不是夢!”碎月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蕭依寂的眸子中旋即出現了碎月蒼白的面龐。碎月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眸子裡也平靜極了。只是隨手一指,朝西北那片樹林。
蕭依寂隨著碎月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就感覺頭皮發麻,手腳也冰涼了下去。竟然是那些泥人,此刻他們前仆後繼地湧上前來,無奈被陣眼結界鎮壓著,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網,隔著兩邊天與地的世界。蕭依寂看到他們眼裡的憤怒,更為瘋狂的行動著,卻被那一道無形的網打的灰飛煙滅。更令驚詫的是,那些泥人已經開始從頭往下長出來骨頭,活像一具具骷髏在行動著。林中瘴氣繚繞,綠火粼粼,襯得古柏蒼翠了許多,卻仿若幽冥之境。
“你沒做夢!”碎月見蕭依寂驚駭得冷汗如雨,冷然道:“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的身上沒有傷?你本應該跟我們一樣才對。”
蕭依寂瞥了他一眼,劍眉微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上次在客棹山莊就已經這樣了。你是看見的,我斬殺那條惡龍之時,遍體鱗傷,連我自己都以為我會死,可是我卻活著走了出來,而且安然無恙。就像做了很長一個夢一樣!”
蕭依寂旋即話鋒一轉,略帶疑問的問出:“那縮地成寸之術算是破了?”
話聲甫落,上官雲翀黯然搖頭,苦笑道:“沒有!這陣法布得不僅僅是縮地成寸,還有我們不知名的陣法。所以我不過是暫時開啟了陣眼結界的出口,以便我們能出來,不過這種辦法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沒有效果了。現在陣法算是完全生效了!”
蕭依寂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