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師,在未知的隱秘中引導我前行,而他未發一語,只預設了。後來我發現,他的聲音極為動聽,猶如低音六絃提琴與水晶球的敲擊聲交織而成的樂曲。我們總是秉燭夜談,白日裡我則獨自雕琢他的塑像,還在象牙上刻他的肖像,試圖將他那獨特的氣質永存。
我們所研究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明的,因為畢竟都與人類世界關聯甚少,人類更是無從想像。那些事情涉及更加廣闊、更加可怕的宇宙,由黑暗的實體和意識構成,比物質、時間、空間更加深邃,那些僅僅存在於夢境之中的世界絕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是最富有想像力的人類在一生中也僅能夢到一兩次。我們清醒時瞭解的世界正是從這種宇宙中誕生,就好像一個小丑從管子裡吹出的泡沫,一個泡沫就是一個宇宙,只有當小丑一時興起去吸吮製造泡沫的物質並吐出泡沫時,我們才能觸碰到那些宇宙。有識之士倒是能猜出一點這種宇宙的事情,但他們大多都選擇了無視。當智者試圖去解釋這些夢境的時候,神嘲笑他們;當一個長著東方眼睛的男人(此處應該是指愛因斯坦,他提出了相對論)說所有的時間和空間都是相對的,所有人又嘲笑他。可是那個長著東方眼睛的男人也只是做出了猜測,並無其他。我曾經試圖做得比他更多,不止步於猜測,我的朋友也付出了努力,並且獲得部分的成功。因此我們決定一起嘗試,將我們自己關進古老的肯特郡的一座高塔,在塔裡的一處隔間裡吸食了各種異國的毒品,在毒品產生的幻覺裡產生了很多恐怖和禁忌的夢境。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被各種各樣的痛苦折磨,其中最主要的折磨是我無法清楚地發聲說話。在那些不虔誠的窺探過程中,我所聞和所見之事切不可描述,即使是任何語言或者任何符號和暗示都不足以將其描述。我這麼說是因為自始至終我們的探索與發現都只是自然產生的各種感覺,與任何正常人類的神經系統能夠接受的印象都毫無關聯。它們雖然都是感覺,但其中卻蘊含著難以置信的時間和空間的要素,並且這些時空要素的最深處並沒有任何明顯的或者明確的存在。我們經歷的這些感覺,如果用人類的語言去描述其大致特徵,應該就是倒轉或者猛衝。在得到啟示的每一個階段,我們精神的某一部分都會大膽地逃離一切真實和現實的存在,沿著駭人、黑暗、恐怖的深淵在空中疾馳,偶爾也會撕裂一些標記得很清楚、很典型的障礙物,那些障礙物就像是黏性的、令人不適的雲朵或蒸氣。在這些黑暗的、脫離軀體的飛行過程中,我和朋友時而各自獨行,時而同行。當我們在一起飛行的時候,我的朋友通常飛在我前面很遠的地方。雖然我們脫離了軀體、並不成形,我卻能理解他的存在,並對他的模樣留下影象化的記憶,就好像他的面龐出現在我眼前,被奇怪的光線照耀成金色,呈現出可怕的、詭異的美感,一如他那反常的、年輕的面頰,目光如炬的雙眼,奧林匹亞人的眉毛,漆黑濃密的頭髮和鬍鬚。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