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無任何跡象證明梅爾摩斯的存在。
這便是整篇故事的梗概。毋庸置疑,這部節奏適當、充滿暗示、以藝術性的手筆刻畫恐怖的作品,與‐‐引述喬治&iddot;聖慈貝利教授之言‐‐&ldo;拉德克利夫女士那具有藝術性但仍略顯淺薄的理性主義,和品味差、有時匆忙草率、通常過分幼稚的劉易斯&rdo;的作品之間的區別顯而易見。特別是馬圖林的文風尤其值得稱讚。相比其前人作品中多見的浮華與造作,其直白有力、生動鮮活的描寫使這部作品著實高明許多。艾迪斯&iddot;伯克黑德教授在她的哥特文學史研究中恰到其處地指出,雖然馬圖林的缺點不可忽視,他仍是最後一位,同時也是最為傑出的哥特文學作家。這部作品出現於哥特文學晚期,因此《遊蕩者梅爾摩斯》未能掀起如《烏朵菲奧》或《僧侶》一般的狂熱,但它依然深受讀者歡迎。如同之前的哥特作品一般,這部作品也被改編為戲劇,搬上了舞臺。
v 哥特文學的餘波
此時,其他作家也並未怠慢。於是,縱使當時的英國與德國流行文學好似堆積如山的垃圾,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怪奇作品依然從中脫穎而出‐‐如馬奎斯&iddot;馮&iddot;格羅斯的《神秘怪談》(horrid ysteries,1796),羅切夫人的《修道院的子民》(children of the abbey,1796),達克爾女士的《佐夫洛亞或荒原》(zofloya;or,the oor,1806),與詩人雪萊幼稚之情橫溢的《扎斯特羅齊》(zastrozzi,1810)與《聖埃爾文》(stirvyne,1811)(兩者皆為對《佐夫洛亞》的仿寫)。18世紀初,瑰麗無比的《一千零一夜》經加蘭德之手譯為法語引進歐洲,其中的東方故事很快便成為引領主流文壇的時尚。其中的元素被嚴肅地用於寓言之中,也常常以消遣為由被諧謔文所用‐‐它固有的怪奇,加之那些只有東方人方可運用嫻熟的狡黠與幽默交相輝映,吸引了整整一代文人學者,更使得源於巴格達與大馬士革的名字毫無禁忌地在公眾文學中傳播,如同時髦的義大利或西班牙式人名在日後顯赫的發跡一般。既擁有古典文學的優點,又因東方傳說的基奠而非沃波爾式哥特的俗套,有別於同類,《哈里發瓦泰克的歷史》(history of the caliph vathek)便是受其影響的佳作之一。這部作品由生活富裕安逸的文學愛好者威廉&iddot;貝克福特所著,原稿為法語,不過其首版以英文翻譯發表。貝克福特熟讀東方傳奇故事,巧妙地把握了其中氣氛的精髓,而他精妙的文筆更是強有力地反映了撒拉森精神中的高貴之華麗、狡黠之世故、直白之殘忍、隱晦之背叛,與陰影般的詭異之恐怖。貝克福特嫻熟的筆法出色地傳達了文中邪惡的氣息,即使荒誕與滑稽與之並存也絲毫沒有削弱效果‐‐文章通篇如詭譎的幻影般華麗展開,而阿拉伯式拱頂之下大肆饕餮的骷髏則發出陣陣狂笑。故事講述了哈里發哈龍的孫子瓦泰克,希望獲得無上的權利、知識與歡愉‐‐這些正是驅使傳統哥特反派或拜倫式英雄(兩者其實本質相同)的動力‐‐而飽受野心的折磨。在一位邪惡天才的引誘下,瓦泰克開始在伊比利斯‐‐穆罕默德式惡魔那火焰繚繞的地下宮殿中,搜尋史前蘇丹諸王宏偉華麗的寶座。文中的諸多描述‐‐如瓦泰克的宮殿與其消遣玩樂之景,以及他精於算計的母親女巫卡拉希斯的高塔,塔內長著五十一隻眼睛的女黑奴,瓦泰克前往伊斯塔卡爾(波斯波利斯) (28)那陰森恐怖的遺蹟的旅途;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