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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和五芒星赫然聳現在四面八方,毫無疑問是在訴說著骯髒地生活在這裡的人的怪異信仰和渴望。然而,搜捕隊員在地下室發現了最為怪異的事情‐‐一塊兒粗麻布隨意地蓋在了一堆貨真價實的金錠上,在金錠閃閃發亮的表面上方,同樣怪異的象形文字被鑲在牆體上。在搜查期間,警察們僅遭遇了一群斜眼東方人的消極抵抗,他們成群地從每一扇門中蜂擁而來。由於沒有找到任何相關證據,警察不得不全部離開;但警察分局的隊長給蘇達姆留了一張便條,鑑於公眾不滿情緒的日益增長,建議他看管好自己的房客和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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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婚禮如期而至,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轟動。大概正午時分的那一小時,弗萊特布希充滿著歡樂,插著小旗的汽車擠滿了古老荷蘭教堂附近的街道,教堂上方的遮篷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公路上。蘇達姆和格里森的婚禮無論是氛圍還是規模,在當地都是史無前例的,陪同新娘和新郎去往丘納德碼頭的人群,就算不是衣著最漂亮的,至少也足夠在社會名人錄中留下重要的一頁了。五點鐘的時候,人群揮手告別,笨重的客輪緩緩駛出了長長的碼頭,慢慢將船頭調向了大海,扔下固定船隻的鏈條,駛向了更為開闊的水域,正通往滿是驚奇的舊世界。到了晚上,外面的海港都清理乾淨了,遲到的乘客們看著清澈的海面上空,群星閃爍著光亮。
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是不定期的客船還是尖叫聲先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也可能是同時發生的,但計較這個也毫無意義。尖叫聲從蘇達姆所在的特等客艙裡傳出,破門而入的船員要不是立即就瘋了的話,就可以描述一下那駭人的東西了,但他確實瘋了,他比第一個目擊者尖叫得更厲害,後來,就在船艙裡不停地邊跑邊傻笑,直到人們將他抓住並鎖了起來。船上隨行的醫生進入客艙之後,稍停留了一下才開啟燈,並沒有發瘋,但是也沒有同任何人講起他看到了什麼,直到後來,在他和住在切帕奇特的馬隆的通訊中才提及此事。這是一場謀殺‐‐窒息死亡‐‐但他心裡清楚,蘇達姆夫人喉嚨上的勒痕不可能來自她丈夫或是別的什麼人之手;白牆上一閃而過的、令人懼怕的紅色銘文,之後回想起來,就是用最可怕的亞拉姆語寫下的&ldo;莉莉斯&rdo;(4)。醫生沒有提及這些,因為很快就在腦海中消失了,至於蘇達姆,醫生至少能夠先隔離其他人,再想好怎麼做。醫生明確地向馬隆保證,自己沒有看見&ldo;它&rdo;。在他開燈之前,舷窗外有過短暫的某種鬼火似的陰沉,外面的夜空裡好像響起了一陣回聲,像是惡魔般的微弱竊笑;但他並沒看到什麼確切的輪廓。醫生指著自己的腦袋錶示精神正常,以示證明。
隨後,這艘不定期的客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客船放下一隻小船,然後一群惡劣的、粗魯的流氓穿著軍官服飾,擠上了臨時停靠的&ldo;丘納德爾號&rdo;。他們想要蘇達姆或者是他的屍體,他們知道他的這次旅行,並且出於某種原因,他們相當確信他已經死了。船長室內簡直像閻王殿般亂作一團,因為在那個瞬間,來自客艙的醫生在報告所發生的事情,而長途跋涉到這裡的人群也在叫囂著,就連平日裡最嚴肅、充滿智慧的水手也想不出能做些什麼。突然,來訪的水手頭領‐‐長著令人厭惡的黑人標誌性的嘴唇的阿拉伯人,他拿出一張骯髒褶皺的紙遞給了船長。上面有蘇達姆的簽字,寫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