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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詠唱開始時,突然湧動起了一股冷風。那是什麼?油燈的火苗哀傷地搖曳起來,陰影漸漸攏聚變厚,就連牆上的文字也幾乎淡出了視野。與此同時,房間裡漫起了一股煙霧,嗆人的氣味幾乎完全掩蓋了從遠方深井裡飄來的惡臭;這氣味與他之前聞到的味道非常相似,但卻要強烈得多也刺鼻得多。於是,他把視線從文字上移開,轉而看向房間的其他地方。接著,他注意到了地板上那隻盛著不祥粉末的淺底酒杯裡湧起了一股濃密的墨綠色雲霧‐‐這雲霧混濁不清,而且大得驚人。那粉末‐‐老天在上!那從&ldo;材料&rdo;架子上拿出來的東西‐‐究竟怎麼了?什麼東西引起了這種變化?他之前詠唱了符咒‐‐那對符咒的前一個咒語‐‐龍之首,升交點‐‐耶穌在上!難道……
醫生覺得一陣眩暈,那些曾見過、聽過、讀過有關約瑟夫&iddot;柯溫與查爾斯&iddot;迪克斯特&iddot;瓦德的破碎片段瘋狂地穿過了他的腦海。&ldo;我再對你說一次,不要喚醒任何你沒辦法鎮壓下去的東西……隨時備好那些咒語,若你不知所面對者何人,勿要繼續。還有三個說那裡面不是人……&rdo;老天保佑!究竟是什麼東西藏在那團漸漸分離的煙霧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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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某些同情並支援自己的朋友外,馬裡努斯&iddot;比克內爾&iddot;威利特從不奢望會有人相信自己故事裡的任何內容;因此除了那些最為親密的朋友外,他從不會向其他人吐露這個故事。只有少數幾個外人曾聽旁人複述過這個故事,而聽者中大多數都會付之一笑,並評論說醫生肯定是老了。有些人建議他去休個長假,以後也不要再接手精神障礙方面的病人了。但瓦德先生知道這個經驗豐富的醫師所說的話就是恐怖的真相。他自己也曾在平房的地下室裡見到過那個惡臭的入口。那個陰鬱不祥的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正是威利特將虛弱無力的自己送回了家中。那天傍晚,他還曾徒勞地給威利特打過電話,而且在第二天又打了一次,但全都無人應答。於是,他只得在第二天中午開車回到了平房邊。在搜尋過房子後,他發現自己的朋友毫髮無損但卻昏迷不醒地躺在樓上的一張床鋪上。威利特當時正喘著粗氣。於是瓦德先生折回車裡倒了一杯白蘭地給他灌了下去。稍後不久,醫生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緊接著,他劇烈地顫抖起來,尖叫著,大聲喊道:&ldo;那鬍子……那眼睛……上帝啊!你是誰?&rdo;早在醫生的童年時代,瓦德先生就已與他相識,對於這個藍色眼睛、舉止端莊、鬍子颳得很乾淨的紳士來說,這些舉動實在頗為反常。
在正午明亮的陽光下,平房裡一切如舊。除了一些汙漬與膝蓋部分的磨損外,威利特的衣物依舊穿戴得很整齊,並不顯得凌亂;只不過他身上還殘留著一些微弱但刺鼻的氣味‐‐瓦德先生記得兒子被帶去醫院的那天也曾在他身上聞到過這種氣味。醫生的手電筒不見了,但他的行李箱卻還好好地擺在那裡,裡面空空如也‐‐就和他帶來時的一樣。在做出任何詳細的解釋前,威利特頭暈目眩地站起來,明顯是費力強撐著走到了地下室裡,試了試洗衣盆前那塊至關重要的平板。但它卻牢牢地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