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處,斐然吃驚說道;“這不是方子鳴嗎?”
章小魚微笑著假裝說道:“是啊,他怎麼在這?”
此刻,周邊靜悄悄的,只有陣陣哀嚎聲。
章小魚能夠猜測到:像方子鳴這種人身上的傷,只能是打架得來的。
並且按照之前推斷,能夠猜測出來這傷是誰賦予的——金髮男孩。
在目前章小魚的認知裡面,似乎只有金髮男孩才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儘管只是猜測,章小魚卻十分肯定。
而對於斐然,她是一臉茫然,章小魚並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所以章小魚只能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咱們還是離得遠遠的吧。”章小魚把聲音壓得很低,首先開口道。
斐然也明顯意識到,這裡的水太深,哪怕是觀看,少兒都是不宜。
兩人躡著腳步,小心翼翼的的回到了病房。
章小魚突然感覺到有些莫名壓抑,斐然的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兩人在各自的情緒中,不安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戶,靜謐的灑到了屋裡。
章小魚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斐然熟睡的樣子,她站起身來,輕輕開啟房門,朝院子走去。
早晨的涼風習習,此刻她昏昏沉沉的腦瓜子,竟異常清醒。
超哥的豬場,金髮男孩的乖張與順從,方子鳴的傷勢哀嚎,這一幀幀畫面如海潮般向她襲來。
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強烈的念頭,說什麼也要去看看超哥的工作環境。
“咳咳......”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個人在不停咳嗽。
章小魚轉頭一看,竟是斐然。
斐然坐在長椅上面,背靠著一棵大樹,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你腿好了嗎?”章小魚呵斥的語氣中帶著關切。
斐然嘴角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麼怕我看穿你心事?”
章小魚心下一驚,她沒想到斐然竟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更重要的是這句話確實有它的精準程度。
章小魚默然不語。
斐然繼續說道;“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看到洞察力超凡的斐然又如此刨根問底,章小魚頓感沒有偽裝的必要。
“是啊,每個人都有煩心事,我也逃不掉。”章小魚大大方方地說道。
沒等斐然往下說,章小魚就繼續說道:“你怎麼確定,你能幫到我?”
“作為朋友,我是打心眼裡想幫你,除非,你把我當外人。”斐然回答也是言簡意賅。
章小魚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沉吟道:“謝謝你的善解人意,我也不瞞你,確實我藏著心事。”
斐然刻意在章小魚面前晃了晃腿,“看到了吧?我的腿好著呢,直接說吧,我不是個廢人。”
這就是朋友,在要來臨的事情面前,從來沒有拐彎抹角。
“其實我需要一截時間,來探尋我想要找的答案。”章小魚並沒有墨跡。
“多久?”斐然問。
“一天足矣。”章小魚回答。
“那你去吧。”斐然說。
“為什麼不問我什麼事情?”章小魚問。
“朋友間有這麼多囉嗦嗎?”斐然說。
章小魚豪爽一笑,“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斐然緊接著說:“你何曾看錯過人?”
在這沉默間隙,微風陡起,吹的人涼嗖嗖的。
章小魚不禁打了個寒顫。
斐然趁著氣氛烘托,詩意盎然,竟唸唸有詞:“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不復返。”
章小魚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