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咪咪地,“你一定要相信少爺。”
“一朗他……他一定是生氣了,他都不來找我……”她囁囁地說。
牛田太太就像是母親般安慰著她,“少爺是想讓你冷靜一下,他會來找你的,別擔心了。”
“嗯。”她點點頭,但是心裡卻充滿了不安。
* * *
隔天一早,一朗並沒有在餐桌上出現;而他的缺席讓靖代更加不安,她猜想他絕對是生氣了。
坐在與婆婆三枝子同席的餐桌上,她的神情鬱鬱寡歡。
“你幹嘛一臉不高興?”三枝子突然開口問道。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她那位沉默是金的婆婆居然開口跟她說話,雖然語氣不是很溫柔——
“沒有……”她失措地道。
其實三枝子已經知道和歌子昨晚來過的事情,她光是看靖代那一臉像是誰欠她八百萬的表情,就知道昨晚上勢必很不安寧。
不過說也奇怪,如果一朗和靖代因為和歌子的出現而發生變化,最高興的人不該是她嗎?
然而,為什麼當她看見靖代那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時,她卻動了想“說”她兩句的念頭?
“和歌子是池田藥廠的獨生女。”她淡淡地說。
一聽池田藥廠,靖代不覺一震。
雖然她一直待在德島,但池田藥廠這名字她還是聽過的;畢竟在開發新藥上,池田藥廠可是貢獻不少。
原來和歌子是那家藥廠的繼承人,難怪她看起來那麼自信而耀眼;為了繼續家裡的事業,想必她父母一定是費盡心思在栽培她吧?
“要不是她突然出國,也許和一朗結婚的是她,不是你。”三枝子語氣平緩地說。
靖代不明白她這麼說有何用意,但是她這一說,讓她更加自卑且懊喪。她低著頭,臉上的神情沮喪到不行。
三枝子本來是打算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的,但當她發現靖代一聲不吭,一副失敗者模樣的時候,她不覺懊惱起來。
她希望她有所回應,至少也該表現出不滿,但是她沒有。
她不喜歡她一臉“未戰先敗”的模樣,想當她宮川家的媳婦,就該有基本的自信及戰鬥力。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比不上人家了?”她睨著靖代,言辭嚴厲。
靖代抬起臉,不滿卻又無話可說,“我……”
“我看你乾脆成全他們算了。”其實她也知道一朗跟和歌子早已是過去式,別說他現在已經結婚,就算沒有,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她是看不慣靖代那沮喪自卑、小可憐似的樣子,嫁進門後被她“折磨”了這麼久也沒見她屈服過,怎麼和歌子才一出現,她就鬱悶成這樣?
不行,難道她的“本事”不如一個和歌子嗎?
靖代還沒摸清婆婆的性子,只覺得婆婆是想趁機逼她回德島。
她知道自己在婆婆心目中絕對是比不上和歌子的,但是……她是一朗的法定妻子,除非是一朗不要她,否則誰也不能拆散她跟一朗。
對,誰也不可以!
舊情人又算什麼?她絕不容許和歌子公然向她挑釁,她要讓和歌子知道,就算她再優秀、再性感美麗,一朗所選擇的人卻是她——宮川靖代。
“不!”她霍地站起,一臉堅決,“我不會把一朗讓給她的。”話落,她旋身就跑了出去。
三枝子睇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用這種方法激起她的鬥志。一朗和她若因此而絕裂,不是正中她的意嗎?為什麼一心想拆散他們的她,現在卻有了這樣的變化?
她是怎麼啦?難道病了一場就讓她神志不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