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營之缺。按照相同的方法,又從新碎葉城民部、藏碑谷唐民、北沼黑頭烏護中選出六百人,六百人中又選五百四十人,雜其隊伍,分別從驍騎營、豹韜營各取六十名老兵作為骨幹,組成兩個新營振武營、興武營,剩下六十人則補驍騎、豹韜之缺。廣武、振武、興武三營都暫不設校尉,而以楊桑乾、安守業、鍾旻三人為副校尉統領兵馬。
自此安西唐軍便有龍驤、鷹揚、飛熊、豹韜、驍騎、廣武、振武、興武八營,其中龍驤、鷹揚兩營各六百人,其餘六營各三百人,合三千人,比起在新碎葉城時兵力大增,只是諸營之中,龍驤、鷹揚、三武營的新兵尤多,新兵素質雖然不錯,卻急需鍛鍊。龍驤營的訓練由張邁、郭洛負責,鷹揚營的訓練由楊易、慕容春華負責,其它三營則由郭師庸統一進行軍訓。
郭汾自打了張邁那一巴掌之後再不理他,見面也不說話,楊清等都說:“沒什麼的,等汾兒氣頭過了就沒事。”可張邁無論怎麼逗她說話她也不開口,就當眼前沒張邁這個人。
張邁在安西唐軍中生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從婦女們的言談反應中早已知道這些大唐的女兒對那種送鮮花送禮物開玩笑搞浪漫的小白臉技巧並不很放在心上,有道是“良人執戟明光裡,事夫誓擬同生死”,有一個溫柔的夫君固然是好,但前提是這個夫婿必須能夠在戰場上博得榮光!否則的話光會風liu挨光、油嘴滑舌,只會增加良家女的反感。可以說,大唐男兒超強的戰鬥力,和大唐婦女對他們的這種期待也是很有關的!
張邁本想自己連取大勝,以為這次回來定能贏得郭汾的歡心,沒想到小石頭的幾句不應該說的話就讓這一切努力付諸東流,雖然楊清等都說郭汾只是一時惱怒,但不知怎的,郭汾這口氣卻遲遲不消,每念及此,真是哀哉哀哉,那什麼烏護第一美女自然也就沒時間想了。家中的紅旗都還沒搞定呢,哪有功夫想外頭的彩旗呢!
苦惱之中張邁化悲憤為力量,每天都帶龍驤營去出操,用身體上的自虐來發作掉身體內多餘的荷爾蒙。龍驤營真正的軍訓總教官其實是郭洛,張邁是這個營精神上的領袖,同時也是天字第一號受訓者。
上午去爬沙丘,下午就去練馬術,中間還穿插了橫刀訓練、弓箭訓練和佇列訓練,也有人被安排了練習長矛,那些大力士則會被挑選了去練習陌刀,陌刀可不是容易打造的玩意兒,數量不夠,就用戰斧代替,戰斧都不夠就用銅錘,每天都練到了深夜,第二日太陽還沒起來張邁就爬起來了,他自己是“精力”無處發洩,主動自虐,新兵們卻被操得哭爹喊娘,只是張特使自己也在前面跑著,新兵也就不好不跟著跑了。只有像小石頭這樣體力上的變態者才對這種訓練甘之如飴。
從夷播海到燈下谷這段時間的行軍其實已經讓龍驤營戰士得到了相當程度的鍛磨,在經過這半個多月自虐式的軍訓,張邁的刀法、騎術都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當然那些被他虐的龍驤營將士進步也不比他差。
“看見沒有!龍驤營已經出去了,咱們難道能落後嗎?”楊易叫嚷著!他下了一條慘無人道的規定:每天一定要比龍驤營早起,要等龍驤營練完才能回來,要等龍驤營睡覺才能睡覺。如果不是燈下谷的谷口防範森嚴,如果不是出谷之後就是危險的茫茫沙漠,不知這半個月就要逃掉多少人!不過熬了半個多月後,當身體的反應跟了上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鍛鍊得如此辛苦,體能消耗自然極大,吃的也就多了。幾千人在燈下谷中有消耗沒生產,雖然這次在夷播海搶到了不少錢糧,但半個月下來那些小麥就吃掉了一小半,搶來的羊也吃掉了將近三分之一,手裡雖然有不少金銀財寶和鑄幣,但這些東西又沒法吃,燈下谷也沒地方買東西去,眼看又要動老本了,分管後勤的倉曹參軍事郭太行跑來跟郭師道訴苦,說要麼得想辦法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