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只有沒有野心的人才會這般想,可老天也是挑人的,歷任預言者都不是有野心的人,所以我在知道自己的使命後就締造一方勢力等你出現,你覺醒了身份卻只覺得麻煩,更想擁有那些普通平淡的生活。若真是有野心的人又豈會如此?
我有時候會想到師傅,成了普通人後他應該就隱於何處看著我,可能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因為我是他僅有的親人,他連個可以放心說話的人都沒有,我也是,我的親緣在我出生那一刻便斷了,我曾找回去,他們卻不認得我,他們的印象裡從來沒有過我這麼個人,連那個懷了我生了我的人都是如此,你說奇怪不奇怪?”
無為笑容帶出幾分淒涼,想到了師傅,也想到了自己,“很多年前我就想好了,等我的能力消退至沒有,你也不再需要我時,我便去找師傅,做個伴也好,師傅只比我大二十餘歲,算來也不過是八十多歲,肯定還沒有死,預言者只要不逆天行事,活上百歲都屬平常,我去給他養老送終。含秋,比起我們,你已經好了太多,章家薄待你,夏家對你卻不差,還有了相伴一生的人,以後必是子孫環繞,老天對你都是偏心的。”
她以為自己受盡苦難,過得比平常人艱難,可在前輩面前,她卻是幸福的!
果然,幸福是對比出來的嗎?
夏含秋低頭喝茶,掩飾住自己露出勾出嘲諷弧度的嘴角。
“按理我該是你的師傅,可我推算出來我們卻無師徒緣分,但是該教的東西我還是得教,你可願學?”
“我沒得選擇。”
夏含秋說得太過直白,無為怔了一怔,呢喃般的道:“是啊,我們沒得選擇,而是被選擇了。”
夏含秋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過份了,她對命運的不滿不應該發洩在這個和她同樣命運的老人身上,還是個對她滿腔善意的老人,就算沒有師徒緣分,這個人於她而言以後也會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是長者,她過份了。
更何況,昨晚她不是都決定好了自己今後要走的方向嗎?既如此,又何必再矯情。
抿了抿鬢角掉下來的頭髮,夏含秋親自倒了盞茶走到無為面前跪了下去,雙手捧茶高舉過頭頂,“沒有師徒緣分,這茶卻還是要喝的,以後您多費心,我定當努力學。”
無為略有幾分激動的起身接了茶喝了兩口,虛扶一把,“起來,只要你願學,我必傾囊相授。”
待夏含秋坐回原位,段梓易問出心中疑惑,“你說無為觀交給秋兒,無為觀的人可知道?”
“你是擔心我那四個弟子吧,放心,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我培養他們是為了輔助另一個人的,這是從小就在他們心裡種下來的種子,你那些擔心不會出現。”
“其他人我不擔心,唯一讓我掛懷的人是陳辰,他心思太深,頭一次見面我便對他有了提防心,你能肯定他會心甘情願的輔助秋兒?你別忘了,秋兒是女兒身,讓一個女人壓到他頭上,他能服?”
“恰恰相反,陳辰才是我花更多心思來輔助含秋的,四人裡,也只有他知道他以後要輔助的人是個女子,他心思是深,可這樣的人若是認定了一個主子便絕不會起異心,他在知道自己要輔助一個女子成就大事時甚至是興奮的,四人裡,他反倒是最期待含秋快點成長起來的那個。”
沒見到陳辰對秋兒的態度是怎樣前,段梓易持懷疑態度,不過有了無為這番話打底,他倒是放心了些。
無為觀的人確實不是庸手,可若是掌握不住還不如不要,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力量不見得就護不住秋兒。
“這麼說,我需要去西山?”
“那倒不必。”無為對這個只能稱之為半個弟子的女弟子很是溫和,“當時我在西山紮根是因為那裡地勢好,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出,其他地方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