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怎麼可能會突然死去,你告訴我為什麼!”
“你要是捨不得,可以隨夫君一起去,任可可,你有這麼情深意重嗎?如果沒有,就別朝我吼。”自從娘過去後,她多久沒有被人護在身後過了?心裡滿滿的安心感,讓章俏兒心裡頭踏實不少。
任可可被堵得都忘了繼續哭,哆嗦著手指指著章俏兒,字不成句,“你……你……”
章家寶皺緊眉頭看向任重,“任世叔要繼續放任嗎?齊城主屍骨未寒,在他靈前起爭執未免太過不敬。”
任重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章家寶,那對姐弟不是早都不認章俏兒了嗎?章家寶怎麼會在這裡?!
振聲是他從小教導長大,女兒又嫁給他為滕妾,這幾十年,他和齊家已經息息相關,現在他還有個外孫,這齊家自然是要抓在手裡的,不然他幾十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可章家寶在這裡就足以表明王妃娘娘的態度,他們的打算定不能成。
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得女兒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齊家的事?”
任重暗暗叫糟。正要將話圓回來,章家寶卻很明確的回答了女兒的話,“我是章景流,章俏兒是我家姐。夠不夠資格過問齊家的事?”
任可可瞪大了眼,章景流?章俏兒的弟弟章家寶?
她見過小時候的章家寶,可長大後的章家寶卻是頭一回見,要是章家寶在這裡……任可可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父親,不是說章家將章俏兒趕出家門了嗎?怎麼章家寶會出現在這裡!
任重眼神暗了暗,章家寶喊他一聲世叔,他卻再不能將他當成一個小輩對待,拱手道:“沒想到章大人來得這麼快,任某失禮了。”
“任世叔客氣,章俏兒再不爭氣也是我章家女。有些事上若有分歧可以坐下來商量,可若是想越過她去,不止我不會同意,就是在會亭的姐姐也不會同意。”
任重聽懂了他話裡的警告,暗暗嘆了口氣。知道事不可為便也鬆了口,“就依章大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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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熱起來了,為了養身體,夏含秋每天飯後都會睡上一個時辰,這時正懶懶的將頭放到坐在床沿的換之的大腿上,一派悠閒。
“算算日子家寶是不是該回來了?”
段梓易低頭一下一下的給她順著頭髮,語氣裡掩不住的溫存。“是該回來了,齊振聲的五七都過了。”
五七啊,算著齊振聲也回到武陽下葬了,哪怕再大的野心,人一死也就煙消雲散,只剩黃土一杯。人生短短几十年全為了那些帶不走的東西奮鬥去了,想想真是不值。
可也沒有誰敢說自己就一定活得肆意自我,人生在世,受的羈絆太多了。
“在想什麼?”
夏含秋搖頭,“下個月十六就是登基大典。雖然之前我也就有做準備,可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到時會不會出簍子,明德說皇宮都佈置得差不多了,現在主要是人員要到位,他這段時間累得不輕。”
“他還得累幾年,柏瑜至少這兩三年是不會放他離開的,有明德跟著他也好,他畢竟年輕,看事情沒那麼全面,明德卻是在皇宮那個油鍋裡滾過一趟了的,沒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他。”
“娘娘,三公子回來了。”
夏含秋連忙坐起來,紫雙已經將衣服拿了過來,段梓易接過來熟練的一件件給她穿上,邊道:“急什麼,有你這麼個姐姐在,現在大梁誰還敢欺負他不成。”
“這不是月餘不見了嘛。”現在很少再理事,夏含秋放縱了自己懶散的一面,尤其在段梓易面前,有時候耍起賴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撒嬌時更讓段梓易抵擋不住,但是不可否認,這樣的秋兒段梓易愛入骨髓。
在外忙了個多月,章家寶瘦了一圈,和他同來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