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賠給羅家的銀子,共計四十兩,都是借給你們兄妹二人的,雖不要利息,本錢卻是要還的。 限期二十年,期滿你給我送到賈府上去。” 他不能說白給,怕傷了鵲哥兒的自尊。 於是他說了個二十年。時間夠長,也許就能忘了。 一旁的興兒不由“啊”了一聲,小聲嘟囔道: “二十年?還沒利息,爺這善心也忒大了。” 忽然看清鵲哥兒的哥哥,興兒上前一把揪住: “我說怎麼看著你眼熟呢,你不是馬記燒餅鋪的夥計阿清麼?昭兒這會子還在你們鋪子裡學貼燒餅呢,你偷跑來了這裡,哪個在教他?卻不是叫他偷了懶?” 賈璉喝住興兒,乾脆叫他帶著鵲哥兒的哥哥,一道回燒餅鋪去盯著昭兒。 他們走後,只鵲哥兒仍站在原地不動。 賈璉微笑道: “你有手藝在身,到哪裡都吃得一碗飯的。 若還想回這家繡坊,我叫人給你說去。若是要換家繡坊做,需要中人、保人的,來找我就是了,我就住在歌燻橋東邊的林府裡。 最好就這兩三日,過後我要回金陵了。” 鵲哥兒抬起頭,望著賈璉道: “那……以後我就見不到大哥哥了?” 大哥哥? 哦,也對,賈璉這時候十九歲,十三歲的小妹子叫聲“大哥哥”也不過分。 可惜啊,你要是放棄了“為人不稱奴,為女不做妾”,那咱們再見面的時候,難道我賈璉還得和賈寶玉“必有一戰”? 賈璉不想騙她,卻也不想嚇她,想了想,才道: “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未必是好事。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好處了。” 他不想把話說得太透,也許,他也隱隱有些私心。 鵲哥兒咬著嘴唇,一雙烏黑晶亮的眸子用力地看著賈璉,彷彿要把他的樣子印在瞳仁裡一般。 好半晌,她忽然又恢復了堅定和自信,: “再見面時,我必定能聽懂大哥哥說的這些有學問的話。”喜歡我在紅樓改氣數()我在紅樓改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