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我的家庭也毀了那可怎麼辦?不是能不能出人頭地或者升職加薪的問題啊!是更敏感的問題,所以那個對你胡說八道的人……”
“我說了,”健次皺起眉頭,“是亞佐美本人。”
“你別太過分了!”
“這話該我說才對吧!你不是和亞佐美睡過了嗎?”他說。
眼前這個與社會脫節的、沒地位沒職位的、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年輕人,這樣對我說道。
“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給她發過簡訊嗎?數量還不少。”
“沒那回事。那是,是工作上的郵件。”
“工作郵件?那會發到派遣員工的手機上嗎?而且還吩咐她全部刪除?”
“不,不是。”
突然一下,我頭腦冷靜下來了。衝上來的血氣,又退回去了。
“不過,你剛才也說過,雖然是那麼吩咐的,但她做的要比吩咐的更多——她是全都刪除了,也沒有洩露秘密。但是,亞佐美確實是做了比吩咐多餘的事情,她把簡訊都轉到電腦裡儲存了。”
“你說什麼?”這樣的話……
“我不是說了,你不用擔心。”健次說,“警察並沒有看到,我覺得留著不太好所以全刪了。不過,雖然刪了但是如果認真查還是能調出來的,但是警察也沒做到那一步。你也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他們完全沒有懷疑你。”
“等等,你說什麼不在場證明?什麼兇手人……”
“殺害亞佐美的兇手。”
是他殺嗎?
“你並不是兇手,卻要向你問東問西的肯定會讓你煩的,我原本只是覺得那樣做比較好,如果給你造成麻煩的話我向你道歉。”
“不,這個……”
“一直到她死前,你們睡了五次吧?還是更多次?”
“你!”這小子。
“你想敲詐我嗎?”
“什麼?”
“你是來敲詐我的嗎?這就是你的目的,打算賺多少?你,你,為什麼偏偏是我……”
為什麼偏偏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非要碰到這種事?
“你這人真奇怪。”
“奇,奇怪嗎?我踏踏實實認認真真地工作很老土嗎?”
“果然很怪。”健次說,“我又沒說過什麼老土不老土的,你怎麼總是自說自話?我不是說過我對錢什麼的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嗎,你剛剛沒聽到嗎?又不聽人說話,還動不動就發火,你把別人的話聽進去啊!”
“那……”那麼是什麼,是什麼?“目的是什麼?”
“我——都——說——了——我只是想知道亞佐美的事情。”健次一副索然的樣子,“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有沒有耳朵啊?”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種語氣算什麼?你小子算什麼?”
“我什麼也不是。”健次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我是隻個沒地位沒學歷的笨蛋,這也沒什麼值得發火的吧?倒是你怎麼回事?”
“我?”
“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假話,沒隱瞞過什麼,也沒打算對付你,甚至可以說我做的事是為你好。我以為幫你刪除了記錄你好歹能讓我問幾句話,我哪裡做得不好你直說就是了。”健次說道,“我這個人不機靈,不懂得察言觀色,有些細微的東西我理解不了,讓你心情不好了嗎?”
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都說了你沒必要發火。你不是想隱瞞這些事嗎?與亞佐美睡了那麼多次,亞佐美死了,你不是覺得正好嗎?我真不明白你幹嗎這個樣子。有必要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而大發脾氣嗎?我說錯了嗎?”健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