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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呢？”趴在陽臺的欄杆上，鬱偲若偏過頭看著身旁的麻倉好，悠悠地說道。

“你認為對就對，認為不對就不對，你的決定豈是他人所能左右的？”麻倉好眉一挑，似笑非笑，話中卻是含著別的意思的。

鬱偲若嘴角一僵，她怎麼會不明白麻倉好的意思呢，無非就是埋怨她的獨斷。

她輕嘆一聲，她雖然不是真正的人類，但好歹也是個女的，最基本的少女心她還是有的，所以，她也想被人疼。只是，她一向強勢，周圍的人也都很懼怕她，特別是在妖界，每隻妖見了她都低頭哈腰的，就連妖王見了她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在想什麼？”見鬱偲若久久都沒有說話，麻倉好轉過身，只見她一臉出神。

“在想一些往事而已。”她只是忽然想起許多年前的往事而已，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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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其實你不必這樣的。”那時她還年少，剛成了魔妖沒多久，當她得知那位高高在上的長天使竟然墮落成了墮天使，她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呢喃了一句。

“從前你是天界的長天使，與若兒可謂是門不當戶不對，天界又向來看不慣我妖界，我才會阻止你們來往。而如今，你已不再是天界之人，我也沒有理由在阻止你們了。”妖王淡淡的看著跪在殿中央的鬱偲若和路西法，雙眼如一潭死水平靜的毫無波瀾，說話的語氣語調也都是冷淡的可以，似那話中的主角之一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是。”鬱偲若的眼底有著淺淺的嘲諷，只是她不會表露出來，低下頭，應了聲。

路西法薄唇緊抿，那冷峻的臉龐只有在看著鬱偲若的時候才會有零星溫柔，對於其他人，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從正殿出來後，路西法緊緊的跟在鬱偲若的身後，寸步不離。

“路西法。”鬱偲若忽然轉過身，那雙清澈的藍眸下是幽暗的深淵，讓路西法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和情緒，亦或者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

“怎麼？”路西法猛地停下腳步，差點兒沒撞上鬱偲若。他直直的看著那雙眼，卻沒從裡面看到自己的半分身影。

她一直都是這樣，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你和米迦勒。”鬱偲若的話總是那麼簡短，但足以讓米迦勒知道她所指何事。

“那件事，你不必太在意。”他並不想在那件事上做過多的解釋。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讓你像現在這般完好無缺麼！？”鬱偲若的眼中徒然升起一簇怒火，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能活著有多不容易！

路西法先是因為鬱偲若那突然改變的態度一愣，而後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她話中少有的情緒，更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路西法，我不知道你和米迦勒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你們倆刀劍相向，還讓你墮落成了墮天使。但我只想說，若是為了我的事，你們大可不必如此。”

第四十五章

思緒被拉回，鬱偲若望著漆黑的天，眼前忽然閃過一張俊美秀朗的臉。

“路西法，為我犧牲了很多。”沉默了許久，鬱偲若起唇，幽幽的說了句似感嘆的話，“比你們全部人加起來的都要多，可我從沒給過他什麼。”

“愛一個人，是不會計較這些的。”麻倉好難得的說出這麼有哲理又煽情的話。

“或許是吧。”

…………

顯然，鬱偲若沒有再為好添小夥伴的意思，她不止一次想要動手消除這個世界的人對她的記憶，只是她不能這樣做。

被天界抓到把柄可不好，被米迦勒抓到把柄更是不好。

“莫西莫西，若醬~”電話那頭，山邊燈的聲音一如往日的歡快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