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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比如秀茹,便經常遭了寶兒的壞心眼。譬如吃飯的時候,寶兒把鹽巴當做糖遞給秀茹。或者趁秀茹睡覺的時候,十根手指頭沾了墨水,悄悄塗了秀茹滿臉黑印子。秀茹最近可煩他,都不喜歡跟他玩了。

秦羽瑤也有些頭痛,打算跟宇文軒商量下,怎麼能管教管教這大變心性的小傢伙?想到這裡,不由得抬頭往西屋裡看了一眼。然而所見之處,卻只有一道素色簾子。

自從宇文軒搬進這裡住下後,露面的時候其實並不多,白日裡常常坐在西屋裡,處理著各樣的檔案。秦羽瑤經常能夠看見一隻只信鴿飛進來,又或者千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捏著一封一封的信件,遞給宇文軒。

宇文軒在這裡住下的第一日起,便將許多勢力都遷調過來,譬如千衣這個高手中的高手。於秦羽瑤而言,思羅的行跡位置往往能夠透過直覺而察覺到。

但是千衣,卻常常給秦羽瑤摸不清方位。他就像一道獨立的風,時而靜止,融入在靜止的事物中;時而掠動,如風颳起灰塵,動得那樣自然不著痕跡。

秦羽瑤最佩服宇文軒的地方是,他不僅埋首於公務,並且身邊不叫人服侍。沒有丫鬟,沒有小廝,什麼都沒有。渴了就自己出來倒水,餓了就到點出來吃飯,從未支使過人什麼。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私下裡,他常常睜著一雙幽幽的眼睛瞅著她,溫聲喚她“瑤兒”,又嗔又怨。那俊雅高潔的面孔,露出來這樣柔軟的神情,真是妾心如鐵也抵擋不住。

搖了搖頭,秦羽瑤提筆鋪紙,開始給柳閒雲寫信。對於秦記布坊,已然到了下一步的計劃。

兩刻鐘後,秦羽瑤擱筆,提起信紙的兩角,輕輕吹著未乾的墨跡。而後拿出一隻信封,將信紙折起來塞進去。來到院子裡,喚來了思羅,道:“把這封信遞給柳閒雲,要快。”

思羅悶頭接過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秦羽瑤抬腳走回屋裡,目光往西屋瞧了一眼,暗想吃過早飯已經有一會兒了,宇文軒還不曾出來喝口水。便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水端了進去。

宇文軒此刻正在提筆在一封檔案上寫著什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走近,停筆抬頭。當看清秦羽瑤手中端著的茶杯,不由得輕輕一笑:“瑤兒。”

秦羽瑤把杯子遞過去,問他道:“最近情形如何?”

對於政治上的事情,秦羽瑤沒有什麼天分,自問也出不了主意,故而等閒不理事。只不過,偶爾也會問幾句,以示關心。畢竟,宇文軒所做的一切,有一部分是為了她,是為了寶兒。

宇文軒薄薄的嘴唇湊到杯子邊緣,優雅地將杯中水飲盡,才笑著說道:“還算順利,瑤兒不必掛心。”

其實並不順利。自從桂花節宴上暴露後,皇帝、太子、皇后、丞相府、寧國公府等等,許多勢力都開始關注他。倒也有些掃尾不乾淨的事情被他們揪了出來,也有人猜測到他與三皇子宇文翊有些牽連。

以及,柳家對他為了護著秦羽瑤而暴露的事,並不贊同,給予了許多壓力。這些日子,宇文軒可謂“深居簡出”,每日也只抽得出半個時辰教導寶兒,就是為了處理這些事情。

只不過,這些棘手的事,他卻不想煩秦羽瑤掛心。便只是大概一說,叫她寬心。又問道:“方才有個丫頭回來了,彷彿是有些困難?需要幫忙嗎?”

“不必。小事一樁,我解決得掉。”秦羽瑤道。正如同宇文軒不欲秦羽瑤煩心一般,秦羽瑤何嘗猜不到,宇文軒其實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故而,只要事情沒有脫出所掌控的範圍,等閒是不肯麻煩他的。

便收起杯子,道:“你忙吧。”說著,轉身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一轉眼,便過去了三日。

這日上午,送走了上工的三秀,秦羽瑤便來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