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見他來到一堵牆前,抬頭望了望又高又光滑的牆面,仰面長嘆:“妹子啊妹子,你可不能怪我了。”只見他面上閃過一抹決然,猛地跪了下去——低下頭,脖子一伸,從牆根下的狗洞裡鑽了出去!
秦羽瑤從閒雲樓出來後,便一路往家裡行去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秦羽瑤快要走進家門時,光線已經模糊起來。也不知道寶兒等久了沒有?秦羽瑤心想,臉上露出一絲柔和。
然而當她又走近幾步,看著大門前低著頭來來回回走動的高大身影,不由得有些訝然:“飛燁,你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不進去?”
聽到她的聲音,那高大的身影停下腳步,轉過身抬起頭來,眼中閃過喜色,捶了捶手掌,道:“妹子,你可回來了!”
原來,任飛燁到來後,便敲門問秦羽瑤在不在。開門的是陳嫂,不認得他,答了一聲“不在”,便沒了下文,並沒有邀請他進去。
而思羅在家裡,雖然聽到任飛燁的聲音,但是他覺得任飛燁長得未免太好看了,對秦羽瑤又太過親近,打心底覺得他沒安好心,便也沒吭聲。
於是,任飛燁便被關在門外,等著秦羽瑤到來。
秦羽瑤走近了,指著任飛燁的頭上,有些不解:“飛燁,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弄得這一頭一臉的灰?”
原來,任飛燁從狗洞裡爬出來後,雖然拍了拍灰塵,但是到底沒有鏡子,殘餘了不少還沾在頭髮上、臉上。他只聽秦羽瑤如此說,連忙抬手捂住臉,支支吾吾地道:“沒,沒什麼。”一定不能告訴秦妹子,他爬狗洞的事,一定不能叫秦妹子瞧不起他。
所幸天色有些暗了,雖然任飛燁瞧起來有些狼狽,倒也無損他英俊高大的身形。他略略整了整頭髮衣裳,神情嚴肅下來,對秦羽瑤說道:“妹子,我是來給你通風報信來的。”
“嗯?”秦羽瑤有些訝異。只聽任飛燁說道:“前幾天,公孫若塵給我爹回了信……”
那日,自秀水村的秦羽瑤家裡走後,生意未談成的任掌櫃,心中很是可惜,便給京城的公孫若塵寫了信,請示該怎麼進行下一步。誰知,公孫若塵回覆的訊息,卻並非拉攏,而是寫道:“告訴她,若再敢幫著閒雲樓,對她不客氣。”
聽到這裡,秦羽瑤的臉上沉了沉:“之前在路上堵住我,要侮辱我的人,是公孫若塵派來的?”果然不出她所料,除了碧雲天,沒有其他可能。
任飛燁苦笑一聲,說道:“就這個,還是他看在咱們是朋友,而他曾經買過你一道菜的面子上。”只見秦羽瑤面露驚訝,任飛燁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公孫若塵這個人,小時候是個心軟又善良的小孩,捏死一隻蟲子他都要哭的。可是長大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連殺人都不帶眨眼的。若非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寫來的信就不是威脅,而是必殺令了。”
聽到這裡,秦羽瑤的眉頭挑了挑:“他這麼厲害?”其實,秦羽瑤心裡更想說的是,他這麼吊?就因為不跟碧雲天合作,就要殺了她?這不就是“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也不能為別人所用”嗎?
“妹子,那日堵住你的人,沒有把你怎樣吧?”任飛燁有些憂心,又有些愧疚地問道。
“沒有。我把他們小小教訓了一頓,就放他們走了。”秦羽瑤答道。心裡對任掌櫃這個只會聽從公孫若塵的命令,就連這等下作事都做得出來,很是有些不屑。
然而對於任飛燁跑來給她報信,心裡又是感激的:“你放心,我很能打架的,他們奈何不了我。”
聽了秦羽瑤的安慰,任飛燁不僅沒有感到放心,反而眼神更加擔憂了:“妹子,要不然,你就別跟閒雲樓的人走得那麼近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公孫若塵,有多麼的冷酷決然。若是他知道,閒雲樓因為你,而變得更加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