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刺目的光芒,緊接著旋轉之勢驟然停下,猛地下墜,掉落進罈子裡。見狀,道士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陰沉。他重重撥出及口氣,重新掐起法訣,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不久後,符紙重新出現在罈子口,只是飄出來的速度減緩許多,讓道士的額頭上都流下汗來,顯得極為吃力。
此時,軒王府中。
月華苑內,站滿了身影,三秀、陳嫂、魏嫂、香椿等人,全都面色焦急地盯著屋子門口,恨不得衝進去一般。不久,屋門終於被開啟,走出來一名揹著藥箱的老御醫。
“先生,裡面怎麼樣了?”秀禾急忙上前一步,目帶期盼地望著老御醫說道。
老御醫的神情有些頹然,搖了搖頭,說道:“老夫本事有限,瞧不出夫人的病症。”說罷,抬腿走了。
“再去請白御醫!”這時,屋子裡頭傳來一個焦急之中隱隱帶著怒意的聲音。
“是。”站在門口的思羅領命,迅速離開院子。
情況不明的秦羽瑤,讓眾人都焦急得不得了。偏偏宇文軒不讓進去,直是連連跺腳,眉頭都擰成了鐵疙瘩。
“夫人到底怎麼了?”秀蘭低著頭走來走去,雙手絞在一起,時不時抬頭往屋門口的方向瞥去一眼。
秀茹亦是擔憂不已,忽然抿唇瞪向旁邊的香椿,質問道:“是不是你?夫人跟你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這樣,是不是你害得夫人?”
“秀茹住口!”聞言,秀蘭與秀禾紛紛斥道。
秀茹咬唇不甘地瞪著香椿,說道:“夫人一直身體好得很,怎麼忽然這樣了?這個人向來詭計多端,手腳又輕隱,做些什麼都難察覺痕跡,說不定就是她害了夫人!”
不久之前,香椿在書局中驚覺秦羽瑤驟然昏倒,頓時嚇得不行。幸而思羅就跟在身後,立時一把抱起秦羽瑤,又拎起寶兒扛在肩膀上,飛速往軒王府趕去。香椿不及他身形迅速,便牽起澄兒,書也不買了,匆匆回了軒王府。
軒王府中,已經是這般情形。香椿已經解釋過了,但是顯然,有些人並不相信她。
“夫人絕不是我害的。”香椿冷冷看向秀茹說道。
秀茹還想說什麼,被秀蘭在手臂上打了一下,便只是瞪了香椿一眼,便不吭聲了。
香椿抿唇站在院中,雖然春日暖融,然而她的手心裡卻是一片冰涼。目光又是擔憂,又是希冀,又是忿恨。她才剛剛追隨秦羽瑤,而且是花了那麼大的力氣,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她當真如此不詳?接近誰,誰便遇到噩運?
屋子裡面,秦羽瑤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宇文軒就坐在床頭,握著她的一隻手,臉色略見蒼白。
一路上思羅在明面上保護,千衣在暗處守護,兩人敢打包票,一路上絕對沒有人對秦羽瑤動手。回到軒王府後,千衣又拿出一套工具,為秦羽瑤檢查血液、唾液等,皆未發現中毒的跡象。
如此一來,只有兩個可能:一,下毒之人遠比千衣厲害;二,秦羽瑤根本不是中毒。這兩個可能性,幾乎快把宇文軒的心都給灼焦了。
然而,宣來宮中最有經驗的御醫,將秦羽瑤檢查一番過後,卻並未發現秦羽瑤的身體有何不妥。但是,秦羽瑤確實十分不妥。呼吸時而平緩,時而急促,時而微弱,根本不是正常昏迷的情形。宇文軒已經派人去柳家求援,然而柳家的人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這讓宇文軒無比焦躁。
忽然,秦羽瑤的身體猛地僵硬,又飛快柔軟下來。宇文軒來不及擔憂或鬆一口氣,便見秦羽瑤的鼻中、耳中忽然汩汩流出血來。心中頓時一緊,宇文軒連忙捏起帕子為她擦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得眼睛都紅了。
是誰害他的瑤兒?秦羽瑤平時身體很好,宇文軒一直注意給她調理,從不見她有什麼不適。哪裡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