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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又哪裡知道,思羅心中的苦?摸了摸頸後被小狐狸咬的地方,思羅眼睛一閉,開始交代起來:“主子,那女子,實在不尋常……”

便把秦羽瑤發現他藏匿身形、與他交手時不落下風、頃刻間將他的絕學全都學去了的過程說了出來。然後用不知不覺變得有些驚歎的口吻,說出秦羽瑤與顧青臣交鋒之時,言語之中透出的錚錚傲骨。

思羅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打量宇文軒的神情。主子雖然心思縝密,等閒難以瞧出端倪,但是偶爾也有看得出來的時候。

只見宇文軒的眼中閃過驚訝、欣賞,再轉為微微的讚歎,而後便恢復到平靜。思羅用力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怎麼主子眼中,似乎沒有男女之情?難道寶兒,果然不是主子的兒子?可是,他們分明長得那樣相似?

思羅不是空穴來風之人,此刻雖然心中疑惑,卻因為毫無證據,並沒有把這匪夷所思之事說出來。而是針對宇文軒方才所言之事,推辭道:“主子,如果我在周圍保護她,必然會被她發覺,這樣不合適吧?”

宇文軒點了點頭:“確不合適。”

聞言,思羅小小的鬆了口氣,主子果然英明。誰知念頭剛一落下,便聽宇文軒道:“等千衣回來,叫他教你隱匿氣息之法。”

“撲通”一聲,思羅坐在地上,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彷彿爬滿了冰裂。

夏季的夜晚,充斥著起伏不歇的蟬鳴聲。被一陣陣的山風挾帶著,從窗戶縫裡鑽進來,打著轉兒盤旋在床頭。

秦羽瑤端著針線筐子坐在床邊,打算用做鞋子剩下的綢緞布料,給寶兒縫一隻香囊。夏季蚊蟲繁多,小孩子的血肉又嫩,很容易遭到蚊蟲叮咬。秦羽瑤打算在裡面塞上驅蚊蟲的草,免去寶兒被蚊蟲叮咬之苦。

做完之後,吹了燈躺下。忽然覺得身邊的氣息有些不對,拍了拍寶兒:“睡著了嗎?”

寶兒一動不動,小身子蜷縮著面向牆壁,彷彿睡著了的樣子。

秦羽瑤下床重新點了油燈,返回床上,把寶兒扳了過來。只見那張白淨的小臉上,此時掛滿了淚痕,竟然是在偷偷地哭,不由得心中一驚:“寶兒怎麼了?”

只見小小的人兒,緩緩睜開了大大的眼睛,濃密的長睫毛上掛著淚珠,咕噥一聲:“孃親。”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背擦了擦淚水,彷彿在思考著,過了一會兒,說道:“孃親,我沒有哭,我只是被風吹到眼睛了。”

現在屋裡,哪有風吹到眼睛?這一團孩子氣的話,卻讓秦羽瑤心中酸澀。小小的年紀,情願自己心裡藏著事,也不肯叫她知道,實在是難為他。輕輕摟過寶兒,柔聲問道:“告訴孃親,寶兒為什麼傷心?”

寶兒搖頭:“沒有,寶兒沒有傷心。”

“寶兒是不是在想,寶兒的爹爹在哪裡?”秦羽瑤格外憐惜地問道。

寶兒小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再也掩不住心思,抬起頭來驚訝地道:“孃親怎麼知道?”

秦羽瑤摸了摸他的腦袋,軟聲說道:“因為,孃親也在想,你的爹爹在哪裡?”終於還是避不過,要跟寶兒說起這個問題了。

自從穿越過來,秦羽瑤一直極力迴避這個問題。沒有人是無父無母,便連棄嬰秦氏,也有養父養母。而寶兒,自打一生下來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爹爹。不用問秦羽瑤也知道,寶兒心裡,定然也是渴望有一個爹爹的。

村子裡有許多小孩子,在背地裡喊寶兒是野種,常常也被寶兒聽見,便跑回家問秦氏,為何別人都有爹爹,他卻沒有?每當被問及此,秦氏總是以淚洗面,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寶兒見孃親傷心,漸漸的便不問了。但是小小的心底,卻始終存了個疑問,他的爹爹呢?

今日顧青臣來,對著寶兒說道:“我是你的爹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