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瑤想到這裡,不由笑了起來。
“姐姐?姐姐?”這時,忽然院子外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羽瑤愕然抬頭,發現竟是秦敏如,跟在一名小太監的身後,朝這邊快步走來:“敏兒,你怎麼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抬腳迎了出去。
那名帶路的小太監,正是早上收了秦羽瑤一塊碎銀子的小太監,見秦羽瑤迎出來,不由得笑道:“秦夫人,奴才已經將人帶到了,這便退下了。”
“公公慢走。”秦羽瑤道過謝,便挽著秦敏如進了屋,因摸著她的手有些冰冷,便搬了凳子到炭火盆前,將秦敏如按著坐下了,口中問道:“我聽小太監說,你已經來找我幾回了?是有什麼事?”
秦敏如見她如此照顧自己,便知她是愛護自己的,只是想到她對秦府的冷淡,便忍不住嘟起嘴來:“姐姐還問我呢?過年也不回家,爹爹傷心壞了,我也傷心壞了。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都不知道回去的?”
“哪裡就這樣了?年前我不是派人送過禮的?”秦羽瑤笑著說道。
秦敏如聽了,不由更加來氣:“派人送禮算什麼?姐姐離得家裡如此近,平時不去吃頓飯便罷了,竟然送節禮都是派人去的,姐姐自己根本不去!”
“那不是忙得厲害麼?”秦羽瑤見她氣得狠了,便陪起笑臉來。
年前的幾天,秦羽瑤確實忙得厲害,因著要趕圖,把年後幾天的工作量都補齊了,所以便沒往秦府去。只是跟宇文軒說了一聲,叫他置備了些過得去的節禮,派人送到了太傅府上。
至於親自去太傅府,秦羽瑤還真沒去過幾回。雖然後來秦太傅將明珠苑修建好了,秦羽瑤也只是在當天去住了一晚上,便回到御衣局來住,再不曾住過。
至於平常的時候,秦羽瑤也不大去,倒是秦太傅常常提了食盒給她送來,兩人也能聊上幾句。久而久之,秦太傅便明白了,因而只是暗自感嘆,再不催秦羽瑤回家常住。
“總之都是你有理。”秦敏如雖然心中暗惱,然而被炭火盆一烤,只覺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坦。又見秦羽瑤站在她旁邊,賠笑地看著她,漸漸也心軟了。因而勾了勾手指,對秦羽瑤道:“姐姐,你彎下腰來。”
“什麼事?”秦羽瑤好奇地彎下腰。
只聽秦敏如湊在她耳邊,說道:“阿輝哥哥,好像不大好了。”
“啊?”秦羽瑤驚訝地道,“什麼叫做,‘不大好了’?”
“阿輝哥哥不是腿腳斷了麼?從那之後,便一直躺在床上。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如今才過去兩個月,還不到下床的時候。偏偏他自己心急,前兩日自己下床了,又把腿摔了。”秦敏如說到這裡,神情有些不忍,“聽說,他摔得狠,原本癒合了些的腿骨又斷了。”
自作孽,不可活。秦羽瑤心中暗道,面上只是淡淡:“怪得了誰?”
“唉!”秦敏如低著頭嘆了口氣,“他後來便發起燒來,飯吃不下,水也喝不下,整個人瘦了好幾圈。”
雖說秦敏如也不喜歡秦輝,可是畢竟是她的哥哥,只見秦輝如今這般可憐,心裡到底不好受:“夫人也著急上火,好些日子沒好好休息了,姐姐要不要回家看一看?哪怕不是看阿輝哥哥,去看一看夫人也好。”
秦羽瑤和秦輝不和,秦敏如是知道的。至少,她每次去看秦輝的時候,十有七八都能聽得秦輝罵秦羽瑤。但是,秦羽瑤與秦夫人是母女,總該看望一番的,不是嗎?
低頭瞧著秦敏如泛著擔憂的面孔,秦羽瑤不由得嘆了口氣:“好,我跟你回去。”
“哎呀!那太好了!”秦敏如不由高興得拍起手來,“姐姐,那咱們這就走吧?”
秦羽瑤想了想,快到午時了,如果這會兒去,正好吃頓午飯便回來。故而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