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T臺炫目,卻因著上面悠遠溫婉的古風古意,而顯得格外耐人尋味。
不錯,這就是秦羽瑤根據現代的記憶,畫出圖樣來,讓柳閒雲打造的走秀臺,也是秦羽瑤的後手。
假使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秦羽瑤的確沒有奪得桂冠,那麼將秦記布坊的名頭髮揚出去的途徑,便是T臺走秀了。走秀在這個朝代而言,屬於絕對新奇的、從未出現過的、必然會引起譁然的行徑。
秦羽瑤讓柳閒雲建得格外宏大壯觀,便是為了聚集無數人來,使得譁聲越強烈越好。只有譁聲越強,才會讓秦記布坊的名頭更響亮,才會人人皆知秦記布坊的特色所在。秦羽瑤所要的,便是老少皆知,口口相傳。
“主子就在裡面,夫人請自行進去吧。”下人帶著秦羽瑤經過T臺,又穿過幾條迴廊,便走進一座精緻優雅的小院子裡,在院子門口止了步。
秦羽瑤見他如此,也知道約莫是柳閒雲有些奇奇怪怪的規矩,比如不許下人靠近書房什麼的。因而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
下人連道不敢,然後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秦羽瑤便一路往裡,走到柳閒雲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柳閒雲?你可在?”
話音落下,不久後屋裡便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吧。”
秦羽瑤便推開門進去,只見書案後頭站著一抹柳枝般婀娜的身形,挽袖執筆,正在作畫。身上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玫瑰色衫子,銀白色長髮沒有縛住,順滑地從肩頭傾瀉而下,披落在玫瑰色的衫子上,盡顯風流之色。偏他眉心生著一朵妖豔紅蓮,薄唇輕勾,更顯妖孽。
饒是秦羽瑤見慣了宇文軒那樣的姿色,再見柳閒雲這樣妖異俊美的容貌身姿,也不由得震撼了一下。
“瑤兒怎來了?竟有何事?”柳閒雲筆桿未停,只是抬頭含笑瞅了秦羽瑤一眼說道。
秦羽瑤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喊我什麼?”
“喊你瑤兒。有何不對麼?”柳閒雲抬起頭來,笑著又道:“阿軒是我表弟,你便是我弟妹。身為兄長,我喊你一聲瑤兒,難道不該麼?”
他的人生得風流無比,那聲音也是帶著蠱惑人心的妖異,又伴有含笑的目光,更叫人不敢生出抵抗之意。偏秦羽瑤不吃這一套,任他白髮白眸,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基因變異的美男罷了。因而撇了撇嘴,道:“我今日找你是有正經事,沒空跟你打嘴仗。”
“哦?瑤兒找為兄何事?”柳閒雲聞言,停了筆桿,動作優雅如行雲流水般,將方才的半成品畫作閒置一邊,而後走出案後,與秦羽瑤一起坐在茶几旁邊。
秦羽瑤搭眼看著他姿態優美地泡了一壺茶,說道:“今年大比,本國慘敗。皇上召我進宮,本欲狠批我一頓,被我扭轉了觀念。”
“哦?”柳閒雲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秦羽瑤繼續說道:“大順朝不能敗,我不能敗。於是我說服皇上,下旨給白國使者,再比一回。之前我讓你修建的這座T臺,不日就要派上用場了。”
因而,將T臺的用途,大略給柳閒雲講了一遍。
之前秦羽瑤只是提供圖紙,讓柳閒雲用上好的材料、手藝高超的匠人去打造,並未說明是做什麼用的。此時,聽了秦羽瑤的解釋,柳閒雲不由得怔住了。
“這,這實在是——”饒是柳閒雲這樣的商業奇才,也不由得被秦羽瑤的想法所震驚了,實在是從不曾想過,原來還可以如此做。
秦羽瑤對自己的計劃十分有信心,微微抬著下巴道:“絕對會引來無數人,前來觀看走秀活動。屆時,秦記布坊必然揚名。”
“可是,走秀的人選,從哪裡尋來比較合適呢?”柳閒雲丟擲一個尖銳的問題。
衣服固然是漂亮的,可是如果穿上衣服的人,沒有足夠的容貌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