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裳既不是我設計,也不是我縫製。等我將繡娘請來,讓她來與你回答吧。”說完,回頭對小夥計附耳說道:“去請繡娘來。”
“是。”小夥計應了一聲,飛快跑出去了。
情況至此,彷彿已經陷入僵境。
在等待小夥計喊繡娘來的過程中,人群中又騷動起來,只見一人說道:“掌櫃的,你說她們偷了你的衣裳,可是你這店裡有著小夥計看著,她們不過是女子,又怎麼偷的去?何況,這本是你打算下個月桂花節的時候才賣出去的,想來並沒有掛在外頭,怎麼就被偷去了呢?”
“對呀,掌櫃的,到底是怎麼偷去的?”那人問得犀利,頓時有許多其他人也跟著詢問起來。
秦羽瑤將手裡的曲裾仔細疊起來,放在一旁的櫃檯上,然後抱起雙手,饒有興味地看向陸掌櫃。
此時,就連原本心向陸掌櫃的兄妹兩人,也投向疑惑的目光。
“這,此事,我也不知。”陸掌櫃方才在外面說的話,都不過是糊弄秀蘭和秀茹的藉口。他知道秀蘭和秀茹好糊弄,沒有找多麼無缺的藉口,此刻被問了出來,直是有些捉襟見肘。
想了想,面上露出苦笑:“你們問我,不如問這位秦夫人,她到底用了什麼本事,竟然從我這裡盜取了兩件衣物?”
說來說去,又把問題踢回秦羽瑤身上了。
眾人聞言,琢磨一番,也覺得有道理。若是偷兒的本事都叫人摸清了,還偷個什麼勁?便又朝秦羽瑤問過來:“這位小娘子,不妨你來說一說?”
那人原本想說:“這位小娘子,你是如何偷去的?”然而看著秦羽瑤冷然抱手的模樣,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問不出來了。
秦羽瑤冷笑一聲,斜睨陸掌櫃一眼,說道:“他不要臉,還有什麼可說的?”
聞言,人群中寂靜了一剎那,隨後只聽“噗嗤”一聲兒,那位大眼睛烏溜溜的姑娘又笑了起來。她躲在文質彬彬的哥哥身後,只探出一顆腦袋出來,瞧著秦羽瑤笑道:“你這女子,好生有趣兒。”
秦羽瑤偏頭看向她,只見這姑娘生著一張鵝蛋臉兒,大眼睛圓溜溜,明眸皓齒,很是機靈漂亮,不由得也是心生好感:“就衝姑娘的這句話,趕明兒我秦記布坊開業,但凡姑娘來買衣裳,一律給姑娘便宜一成。”
“呀,當真?”那姑娘聞言,立時眼睛一亮。
秦羽瑤淺笑點頭:“當真。”
那姑娘立時開心得笑了起來,搖晃著文質彬彬的公子的手臂,說道:“哥哥,你聽見沒有,這位夫人說給我便宜呢。”
那文質彬彬的公子聞言,卻是面露詫異,看向秦羽瑤說道:“這位夫人,你彷彿對今日之事,格外有信心?”
在場之人,唯獨他自己聽了出來,秦羽瑤的那句話,其實表明了她的立場——今日之事,定然會解決,而結果就是她贏,並且秦記布坊順利開張。
秦羽瑤微笑點頭:“萬事逃不開一個‘理’字。當日陸掌櫃昧下我的衣裳,卻拿出一盤子燒焦了的灰來矇騙我,只說衣裳都被燒掉了。我又不是官老爺,沒有權利搜查這閒雲坊,才吃了一個悶虧。”
說到這裡,偏頭瞧了陸掌櫃一眼:“今日他欺我家兩個丫頭,又有臉將東西拿出來,我若不將仇都報回來,豈不是枉費老天爺給我的這個機會?”
這一番話說出來,真是條理分明,詼諧有趣。那鵝蛋臉兒的姑娘聽了,頓時對她的好感倍增,竟然鬆開文質彬彬的公子的手臂,跑過來同秀蘭和秀茹說起話兒來。她們都是年歲相近的姑娘,又都生得漂亮可愛,低頭湊在一處,很快說得投機起來。
陸掌櫃站在櫃檯後面,被秦羽瑤時不時投過來的譏諷一瞥,刺得心裡有些沒底。秦羽瑤表現出來的模樣,彷彿當真有什麼底牌?可是若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