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的人。”
對於這話,秦羽瑤卻不好接,顧青臣故而狠,然而宇文婉兒的風評也好不到哪裡去,便只是道:“我兒子那時還小,我不能棄了他,便帶著他獨自過活。後來,那人又來搶我的兒子,丟給我十兩銀子,叫我把兒子交給他帶走。我不肯,他們便欺人,我後來發狠打了他一頓,再後來他便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過了。”
掐頭去尾,又抹去中間的一些資訊,這番話說來倒也沒有一絲不真實。故而秦羽瑤說起來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一絲猶豫氣短都沒有。宇文婉兒抬頭瞧了她幾眼,伸手端過杯子飲了一口,倒是笑了起來:“瞧不出來,你還會打人?”
秦羽瑤便揚了揚下巴,極有底氣地答道:“我一個女子帶著兒子過日子,且我長得又漂亮些,村裡頭難免許多人想佔我便宜。若我不兇悍些,怎麼過得日子?”
這一番話,又不由得叫宇文婉兒笑了起來,忽然發現站在殿中的這女子倒是有趣:“你方才說,若是如實說了,不免有告狀的嫌疑。怎麼,難道那人當了官不成?”
秦羽瑤只見引得宇文婉兒好奇,暗暗握了握拳,她是逮著機會便不留餘力地黑顧青臣的,且女子的口最是碎,宇文婉兒這樣的身份,若是同哪家小姐說起來,還不叫蔣明珠、顧青臣難看?
總歸以宇文婉兒的身份,是不懼他們的,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她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人,便是三年前的狀元郎,顧青臣。”
聞言,宇文婉兒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僵住。她微微眯起眼睛,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一腳踢開給她捶腿的宮女青兒,起身朝秦羽瑤走過來:“你說,那人是顧青臣?就是蔣丞相的女婿,顧青臣?”
秦羽瑤只見宇文婉兒的反應這般大,倒是有些吃不準,莫非她與蔣明珠的關係不錯?若是如此,她方才的話倒是有些不妥。然而仔細一想,她卻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不過是講述了事實而已。且宇文婉兒現在用得著她,一時間當不會有災才對。便點了點頭:“正是他。”
宇文婉兒走近了,圍著秦羽瑤走了兩圈,只見秦羽瑤面色沉靜,一派坦然的樣子,又想起她方才說的“未免有告狀的嫌疑”的話,慢悠悠地問道:“你知道我與顧青臣的夫人是什麼關係?”
聞言,秦羽瑤的心中一突,暗暗想道,莫非宇文婉兒果真與蔣明珠交好?如此,可是踩著了大雷。面上卻不變,老老實實地搖頭道:“我不知。”末了,又覺得自己太鎮定又顯得假,便抬起頭問道:“公主與那蔣氏莫非是莫逆的交情?”
宇文婉兒不答反問:“怎麼你竟不怕的?”
秦羽瑤便笑了,答道:“公主還得用著我。我做鞋子、做衣裳都是好手,公主定然捨不得處置我。況且,我方才也沒說他什麼,不過是公主問起來,我如實說罷了。”末了,又補一句:“誰問我,我都要說的。總歸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又不是我的罪,我隱瞞什麼?”
宇文婉兒仍舊不說話,又圍著她轉了兩圈,才忽然頓住腳步,哈哈大笑起來:“好,好!”
秦羽瑤被她笑得心中一突,這個宇文婉兒,行事做派都與常人不同,瞧起來像個恣無忌憚的瘋子。也不知道,她與那蔣明珠到底是何干系?雖然疑惑,面上卻淡淡的,不肯露了行跡。
隨即,便被宇文婉兒笑盈盈地拍在肩膀上:“等會兒我派人去查,若你所言屬實,本公主說不定給你討個公道。”
秦羽瑤不由得愣了一下,宇文婉兒竟是這麼好的人?
便聽宇文婉兒道:“那蔣明珠一向自恃才高貌美,很是猖狂。後來看上了狀元郎,聽說是個俊美的,嫁得很是滿意。原來,竟是搶了別人的夫婿,嘖嘖!”
若是秦羽瑤所言屬實,她將此事在桂花節上捅了出去,卻不知道蔣明珠的臉會不會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