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我長見識了吧?”
文澤卻正色,說:“我現在開始很慶幸上車了,”他費力地騰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懷攬住身前的駱賞兒:“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這麼難受的車上回去學校。”
駱賞兒呆呆地瞅著他。最近,兩個人漸漸熟悉、更加親密起來,就算他毒舌、他賴皮、他可愛地撒嬌。可是隻要她需要,他隨時都是最初結婚時那個體貼入微到讓她忍不住動容的文叔叔。
文澤又說:“我真的很慶幸這時候我在你的身邊,可以抱著你,不讓別人擠到你傷到你,或者——”他低頭,在她耳邊說:“或者,趁人多佔我老婆的便宜!”
駱賞兒咯咯笑著更加窩進他溫暖的胸膛裡。
出站時,駱賞兒和文澤遇到一個無措地拿著票不知所以的女人。
駱賞兒時間急,但是看那女子可憐又焦急的模樣就知道她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出站,她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顯得很無助。
她好心地過去,伸出手說:“我幫你!”
女人感激卻略帶狐疑地遞過車票。
文澤還來不及說話,就見駱賞兒利落地把文澤和那女子的票全部投進出站口的機器裡。
那女人顯然驚慌了,她更加不知所措地看著駱賞兒說:“我剛買了票進來要坐地鐵的……
這可怎麼辦?!”
這女子不是要出站?!她把人家剛買的票給塞回去了!
文澤忽然忍不住抱著肚子好一通大笑。
於是,駱賞兒還是錯過了第二節課……
她極其不好意思地著臉跟人家道歉、幫人家排隊買票。讓她無比鬱結的是:這次的隊伍更長,長得很恐怖……
文澤抱臂在一旁笑著看她,他那忍俊不禁的樣子真是讓駱賞兒上火。
“有什麼好笑的?”駱賞兒頗為火大。
“你呵!那麼衝動!”文澤輕輕揪揪她的耳朵:“她要是真不知道怎麼出站看別人就好啦,人家肯定是不知道去哪個方向才能坐上自己想上的車!”
“喔!”駱賞兒大悟。
文澤毫不客氣地拍上他家笨媳婦兒的額頭:“第二節課也炮灰了吧?這次可不怨我!”
到了距離駱賞兒公寓樓數十米的地方,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同時停住了腳步。
駱賞兒很捨不得:這一分開,就又是一個星期了。可她還是低著頭匆匆地說:“我到了,下週見!”
說完轉頭就要走。她怕,怕自己纏纏地霸住他不肯放他走。她多想不管不顧地天涯海角跟他走,他去哪裡,她就作他的小尾巴,跟到哪裡。
可是顯然那是不現實的。
她有學業,而他也有繁重的事業纏身。
文澤一把拉住她,指著自己的臉說:“媽媽都有,我怎麼就沒有!”
駱賞兒想到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他,他忙起來,她連電話都不敢奢望。她越想越難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這樣患得患失了。她覺得自己矯情得自己都討厭,卻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就那樣不想他。
她嘆口氣,回頭乖乖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文澤倏地摟住了她,下頜抵在她的小腦袋瓜上,在她的發心密密地親吻著:“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一有空我就會來看你的,知道嗎?”
她在他懷裡點頭,沉默著。
“還有啊,”文澤抱著懷裡可愛的姑娘,手上一下一下理順著她腦後散發著馨香的烏黑秀髮:“可可就是一個太過熟悉的老朋友,但是的確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說話都沒什麼顧忌。讓你覺得我們太親近的話,以後我會注意。”
駱賞兒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小心思。真是什麼心事都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