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遞到前面來!”
駱賞兒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閃爍的名字,鼻腔裡酸澀得厲害,仿若昨夜還安眠在身側的那個人一下子好遠好遠……
“幹嘛呢!讓你遞過來,沒長耳朵是不是?!”
微暗的光線下,女人開車的背影被塗鴉成暗黑,駱賞兒看不到她的面龐和神色,卻完全感受得讓人到不寒而慄的威脅。
駱賞兒吸吸鼻子——不行,現在真的不是該哭的時候。
她狠狠心,按掉了這通來電。“嘀”一聲輕響,“文澤”這個刻在她心絃上的名字幻化成了一排死氣沉沉的小字——“您有一通未接來電”。
文澤會不會知道她出事了呢?
“你敢給我耍小心眼兒!雷子!”
坐在駱賞兒前面叫雷子的男子迅速直起身子從駱賞兒手裡奪下手機,遞給了開車的那女人。
果然,文澤馬上又打來了第二通。
駱賞兒的後頸處有個冰涼的東西隨著車的行進輕微碰觸著她的肌膚,她聽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腦袋也在一陣陣嗡鳴。
車子在飛快地行駛著,忽然開進了一個隧道,帶著整車的人搖搖晃晃地開進她未知的黑暗裡……
“你是這位小姐的家人吧……喔,是這樣的,她在路邊暈倒了……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你來福旺路七路口,那有個聖康診所,我把她送到這兒了……對,你快過來吧,早點轉到大醫院去……沒事,不用謝。”
駱賞兒聽不到文澤的聲音,但是她完全能夠想象得到,找不到她,他會有多著急,一想到他嚴峻緊張的面孔,她就心疼……
“許姐,會漏掉不?”駱賞兒身邊的人拿掉她頸子上觸感冰冷的東西。
“聖康那兒全是我們的人,跑不了,你給大關說下,有外人進車庫不用攔著,車停了把人給我請過來就行。”
文澤也會被劫過來!?駱賞兒的淚水瞬間盈滿眼眶。她不敢出聲,也不敢擦,任淚水癢癢地爬滿自己的臉龐。
“紀馨妤,你不錯啊!”那個背影微微側身,駱賞兒看到陰影埋沒下的女人側臉,“怎麼,你以為找個人陪著你出門我就請不來你了?別僥倖了,告訴你,不過就是麻煩些!”女人扭回頭砸了一下方向盤:“我那地方大,不要緊……”
駱賞兒轉頭看著紀馨妤,她慘白著一張臉咬唇不語。原來她好幾天沒去上課是為了躲人,原來她讓她陪著是因為害怕……
駱賞兒深深吸了口氣——眼下,難道他們三個人就只能束手被擒麼……
……
半個小時的車程過去,中巴開始劇烈地顛簸起來,紀馨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摳著駱賞兒的手說:“疼……”
駱賞兒看到紀馨妤的頭重重彎折向膝蓋,她的身軀弓成讓人心驚的弧度,駱賞兒被攥緊的手背全是紀馨妤的汗水。
“她是孕婦,求求你們請慢點開車……”駱賞兒摟著紀馨妤的肩膀哀求道。
幾個男人漫不經心地回過頭,對著紀馨妤的方向冷冷地掃了一眼,又轉回頭去。
“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那個許姐,慢點兒吧,求你了。”
車子更加飛速地行進著,駱賞兒終於不再開口,她讓紀馨妤躺在自己的懷裡,看到她那樣幾乎虛脫地蜷縮著,心裡焦急成一片沼澤……
……
好在又過了十幾分鍾,車子終於停下。
紀馨妤已經寸步難行,三個男人拖拖拽拽地把她弄下車,駱賞兒看得心驚肉跳,卻也知道如果自己再懇求下去紀馨妤會吃更多的苦頭——這群沒有人性的傢伙。
……
這是個佈置考究的客廳,駱賞兒和紀馨妤被恭恭敬敬地“請”到了沙發上,紀馨妤下了車,狀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