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如畫的白衣顯得格外荒涼、悽美。
他完美的側顏落到不遠處的一簇花叢上。
一個侍女從西方走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
雲長歌連頭也沒有回,冷冷道:“拿下去,我不會喝的。”
侍女恭恭敬敬站在那裡,神情卻有一絲的清傲。
她並不怕雲長歌。
她微微低頭,柔聲道:“璃姬夫人說了,公子若是一天不喝藥,便一天不讓國師出來。”
“她在威脅我麼。”雲長歌淡然一笑。
“夫人自然是不會威脅公子的,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子好。”
“你下去吧,我不會喝。”雲長歌還是一樣的話,連態度都沒有過絲毫的變化。
那侍女無奈,欠身端著藥原封不動的下去了。
她走了沒幾步,手中藥碗便被一隻纖長的手接過。
璃姬步步生蓮的走到雲長歌面前,冷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便被另外一種更加陰冷的表情所替代。“長歌,我眼見著大事就要成功,你為何偏偏要這個時候壞我的好事?”
雲長歌沒有說話,亦沒有抬起頭去看她。
璃姬又道:“長歌,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為什麼,連你都不肯聽我的話?”
雲長歌道:“璃姬,我難道沒有很聽你的話麼。”
璃姬清美秀麗的眸光閃了閃,自嘲道:“是啊,你很聽話。我不讓你把這一切真相告訴她,你就當真不會說出半個字。我不讓你解開跟她的誤會,讓她誤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你就當真扛了下來。那麼,倘若我不用她的性命威脅於你,你是不是就要迫不及待不顧一切的去找她了?”
雲長歌道:“天地間我只要她一人。”
璃姬眸光轉冷,話鋒轉冷,“只可惜她現在心裡怨你怪你還來不及。”
雲長歌沉默不語,那負在身後的蒼白雙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步天音心裡驀地一驚,她跟離天師分明站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可是璃姬卻全然沒有察覺的樣子。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