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下,只聽從她一個人,但無奈這個男人身上血腥味道太重,他也知道自己惹他不起,便只得去了。
素合問道:“那時候我第一次遇到你,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素合這話才問完,白輕水的臉瞬間變了顏色。眼底,隱約一抹殺氣。
素合道:“你沒有必要動怒,你既然想讓我醫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是什麼病,我從何來醫吧?”
白輕水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病是心裡有病。”
“心裡有病?”
“那時候的你渾身浴血,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你不用說,那副淒涼的光景就足以證明在你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所以,你是失去了很重要的親人麼。”
“親人。”白輕水淡淡重複這兩個字,垂眼道:“不是親人,也是親人,他們殺了她……我殺了他們……全死了,全死了……”
白輕水說著全身便顫抖起來,他臉色發青,面容恐怖,渾身暴漲的殺氣幾乎化為了有形的刀刃,任誰靠近都會被碎屍萬段。
素合後退了一些,警惕的看著他。
她雖然不會武功,卻知曉百家武功。
他入冰棺練就的神功,便可以說是她傳授的,她自然知道如何控制。
白輕水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殺氣騰騰。
素合凝神道:“你不要激動,你想想,房間裡還有一個你在乎的女子。”
“她是你的親人嗎。”
“不是。”
“她是你的愛人嗎?”
“……不是。”
“那麼,她是誰?”
素合說話間,已經悄然靠了過來。
白輕水的視線透過半開的窗子落到了屋內榻上那抹纖細的身影上,目光放柔了幾分,道:“她是我的徒弟。”
素合搖了搖頭。
“我想起來了。”白輕水的殺氣全然褪去,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柔情,他款款說道:“她叫錦玉。”
“錦玉是我的小徒兒,她最喜歡跟著我,無論跟著我是不是下一秒就會死去。那時候我年輕氣盛,招惹了許多武林上所謂的名門正派。她跟在我身邊也經常會受到迫害,最嚴重的一次,她被仇家剁去兩根手指都不肯說出我的下落。”
“錦玉跟了我好久好久,後來,她被六大門派的老頭子了們玷汙,我就殺了他們為她報仇,可是,”說到這裡,他平靜的語氣再度變得激動起來,眼底猩紅一片,連語氣都是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冷:“可是她卻從那裡跳了下去,跳了下去……”
他想起她蒼白的身體像一隻殘破的布娃娃,染滿了骯髒的血跡和渾濁的液體,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卻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流出了血淚……
她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他,可他卻從來都只覺得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直到她死去。
直到她用那樣一種極端的方式在他面前死去,他才後悔莫及。
白輕水慘白如紙的唇片不停的抖動著,他捂著頭慢慢蹲了下去,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素合站在他面前,靜靜的看著他。
她的心中已有數。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十幾年前的白輕水受過很大的刺激,從那以後——他就格外的喜歡靠近身體羸弱的女子。
因為他把她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方才他所說出來的,叫做錦玉的,他的徒弟。
他說他殺了六大門派的人,應該就是那一次,他渾身是血的到了漠北,遇到了她。她為他治病,聽說他要學絕世的武功後,還告訴了他將自己封入冰棺可以修煉絕世神功。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