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香餑餑了,他在我眼裡,”步天音指了指樓下,當鋪門口的那條大黃狗,笑意漸濃:“還不如一條狗。”
他在我眼裡,還不如一條狗。
她居然說沈思安是狗,那她豈不就是……母狗!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葉清音驀地站了起來,滿臉怒氣浮動,她緊咬著唇,忍住衝上去抽她的衝動,用力壓制住自己滿腔的怒火,她不斷的告訴自己,步天音嘴裡從來就沒有好話,她一定不能同她計較。
須臾後,葉清音平復下來,心裡雖然怨恨,臉上卻笑容嫣然:“罷了,我今日不是想來跟你吵嘴的。”
“你不想跟我吵是因為吵不過。”步天音伸手捏起盤中的糕點,淺咬了一口,唇紅齒白間核桃酥的香氣溢了出來,她這副舉止間自然而然流露的嫵媚姿態,讓葉清音看了都有些臉紅,她忍不住暗諷道:“這裡只有你我,又沒有男人,你這副嫵媚的姿態做給誰看。”
步天音覺得好笑,繼續著自己的動作,瞟了她一眼,“這句話同樣適合送給王妃。”
“你……”
“王妃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你那隻鐲子,只夠買我這點空閒時間的。”步天音拍了拍手,就要起身,葉清音卻兩步走到她面前將她攔住,她伸手按住她的肩,拉起她的手臂放到自己鼓起的肚子上,眼波微轉,語氣輕柔:“本來我以為有了他的孩子,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誰知道呢,他現在滿眼滿心裝得都是你,你像只狗一樣跟了他那麼多年,等你不跟了,他反而倒受不了,整日想纏著你。你身邊有云長歌,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只好把全部的冷淡加註到我的身上。你說,孩子何其無辜是不是?”
步天音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葉清音的手腕卻猶如鐵爪一般扣得她不能動彈半分,她笑靨如花,自顧自的說著:“於是我就想呢,既然這個孩子也不能留住他的心,那我還要孩子做什麼呢。呵呵,做什麼呢,這個孩子如今唯一的用處……”
她按著步天音的一雙手到自己的小腹上,微微加重了力氣,步天音面色倏然一變,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搖頭:“你瘋了……”
她不想說孩子是無辜的,可孩子確然是無辜的,而這個瘋女人卻想把自己的孩子弄掉,然後嫁禍給她。或者說,她的孩子根本就無法生出來,所以她已知這一胎必定留不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還能因此陷她與不義之地?
頃刻間步天音心念便轉了幾下,她試著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卻無果,葉清音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惋惜道:“孩子,孃親對不住你……”
她說著,緩緩抬起手掌,就要朝著自己的小腹打去。
步天音見狀手腕一翻,一縷淺粉色的靈力宛如絲線般纏上了葉清音的手腕,而後如藤蔓一樣向上蔓延,葉清音聚氣到腕上,卻也不能掙脫半分,步天音這個時候已經起身,那粉色的靈力纏住了葉清音手腕,步天音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她俯身看她笑著:“王妃小心腹中胎兒,這可是你拴住你家王爺的唯一王牌了。還是說,你這肚子裡裝得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顆枕頭?”
“肚子裡塞一顆枕頭就可以裝懷孕,等到待產的時候再隨便從哪裡抱個孩子狸貓換太子,嘖嘖。”
無視葉清音鐵青的臉色,步天音美眸清冽,伸出纖細雪白的手臂,輕輕按在葉清音的肚子上,葉清音嚇得身子後退了一下,她這肚子裡貨真價實懷的是孩子,她本想嚇唬嚇唬她,孰料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說了那麼多讓她覺得可怕的東西,她現在真的擔心,她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利。
誠然如她所說,這孩子是她手裡唯一的王牌,萬萬不能出事。
“你……你欲意何為?!”葉清音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