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睡得好好的,中途被酷拉皮卡給吵醒,跑出來一看這傢伙差點就要倒在泥潭裡了,你補充一句,“真正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儘管他身上穿著雨衣,但還是抵不住這劇烈的雨勢,你拉著他回到自己暫居的山洞裡,裡面還留著一盞電燈,酷拉皮卡在洞口把雨衣脫下,抖了抖,抖落上面的雨水。
你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吧,沒有告訴你的父母亦或是你的朋友派羅。”
他的髮梢還在往下滴水,那樣子怪可憐的,你往他頭上蓋了一塊毛巾,動作利索地替他擦乾頭髮,但因為動作太過簡單粗暴,導致他的頭髮雖然擦乾了,但離炸毛就差一點點了。
酷拉皮卡估計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頭髮就跟鳥窩頭一樣,他將毛巾披在肩頭,你望了一眼洞口外的景象,那可真是傾盆大雨啊,現在他是想要回去都不可能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出門前還記得穿上雨衣,因此他的衣服都倖免於難,你從洞口往回走,邊走邊說:“看樣子你今天只能在外面過夜了。”
“這樣會打擾到你嗎?”酷拉皮卡問,他的五官過分精緻,以至於帶著幾分秀氣,就是現在那個雞窩頭的髮型實在是太違和了,你看了他一眼,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才能不笑出來,你憋著笑,“不會啊。”
“我現在很奇怪嗎?你好像在憋笑啊。”
“什麼?這都被你發現了?”算了,既然都被發現了,那你就連裝都不裝了,索性笑出聲,“抱歉啊,是你的髮型實在是太搞笑了。”
酷拉皮卡撇撇嘴,“就因為這個嗎?你好幼稚啊。”
山洞裡還有一些你先前屯好的柴火,你動作熟練地生火,然後對還站在一邊的酷拉皮卡招招手,“快過來烤烤火,這樣你的頭髮也能快點變幹。”
聞言,酷拉皮卡坐在你的身側,和你距離很近,只是藉著烤火的由頭暗中觀察你而已,你的揹包裡還有一些今天在森林裡收集到的野生板栗,你放在火堆旁慢慢烘烤,栗子的香味經過高溫烘烤逐漸散發出來。
和酷拉皮卡想象中的不同,你對這片森林瞭如指掌,畢竟你可是在這裡刷了很多經驗值的,當然印象深刻了啊。
酷
拉皮卡用手梳理頭髮,但後腦勺那裡還是有一縷頭髮打結了,大概是你剛才擦頭髮的時候不慎纏在一起了,見他沒辦法自己解開這縷頭髮,你便出聲,“還是讓我來吧。”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噢。”
你伸出手動作小心謹慎地解開打結的頭髮,而後用手指理順,酷拉皮卡的身體有些僵硬,他說:“你是歌手的話,那你唱過什麼歌曲嗎?”
“呀,你這是在點歌嗎?”你笑著反問。
酷拉皮卡把頭偏到另外一邊,“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柴火燃燒得正旺,火焰吞噬木柴,發出噼啪的聲響。
噼啪、
噼啪——
然後他的耳邊傳來你的歌聲,那是一首描述冬日的歌曲。
“纜車將我們帶上山頂,我們俯瞰雪山,將雪景收入眼底。”
“因為正值年少,所以無所畏懼。”
酷拉皮卡靜靜地聽著,從他的側臉可以看出來他聽得很認真,甚至是入了神,以至於到副歌部分,當你唱到離別部分時,他眨了很多次眼睛,可還是沒能阻止眼淚落下。
“人生終究是有別離的,所以再見吧。”
你的歌聲在空氣中消散,酷拉皮卡卻用手背擦過眼眶,“為什麼這首歌會那麼悲傷呢?為什麼一定要離別呢?”
“離別不是人生的常態嗎?”沒成想他光是聽歌都能聽哭,你原本想要嘲笑他的,但是看到他淚眼婆娑的樣子時那些玩笑的話語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