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見他低垂著腦袋懨懨的，便笑道：&ldo;好了，快起來吧，我帶你去喝酒？&rdo;

韋曉皺眉，卻又帶著三分好奇的看向她，&ldo;你也喝酒？&rdo;

&ldo;多稀奇，我就不能喝酒嗎？&rdo;

林清婉也不進閱書樓了，拎著他轉身便去了斜對面的酒樓，要了一個包廂後道：&ldo;將各種果子酒都上一瓶來。&rdo;

這酒樓也是她的，掌櫃的親自伺候，笑著應了一聲，快速的端了一託盤的果子酒上來。

林清婉也不點菜，任由掌櫃的送些下酒菜來，她給韋曉夾了一筷子的紅燒兔肉，笑道：&ldo;你運氣好，這兔子今年養的是第一茬。&rdo;

韋曉瞪眼，&ldo;這是家養的？&rdo;

&ldo;是啊，不然大冬天的上哪兒給你打兔子去？&rdo;

&ldo;冬天林子裡也有兔子，&rdo;韋曉驕傲的道：&ldo;以前我在南漢冬獵時就打到過。&rdo;

&ldo;可那兔子留給自己吃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拿到酒樓這裡來？&rdo;

韋曉一聽也是，邊吃邊問，&ldo;你們家怎麼什麼都養，我今天早上去上學碰到好多人出城去林家別院那裡進魚，禽蛋和蔬菜。&rdo;

&ldo;我養著這麼多人，若不什麼都養一些掙錢，我拿什麼給他們吃喝？&rdo;林清婉指著斜對面的閱書樓道：&ldo;你知道閱書樓上上下下的夥計有多少人嗎？&rdo;

&ldo;不就六個嗎，一樓兩個。&rdo;

&ldo;那只是在樓裡巡視的，&rdo;林清婉偏頭看向窗外道：&ldo;不知有多少人想一把火把這閱書樓給燒了，要是樓裡只有七個人，他早就變成一堆灰燼了。&rdo;

韋曉張大了嘴巴，&ldo;誰，誰這麼狠的心？&rdo;

雖然他也覺得林清婉設這閱書樓是收買人心，但不可否認，這對天下學子的確是好事。

而且裡頭這麼多的書，燒了多心疼啊？

林清婉見他臉都皺起來了，便搖頭笑道：&ldo;難怪你父親說你天真，的確是天真得很吶。&rdo;

只要能搞垮對手，誰會去心疼裡面的那些書？

更何況，還是敵國！

那些人可不會婦人之仁。

韋曉又鼓了鼓臉頰，問道：&ldo;我哪裡天真了？&rdo;

&ldo;你打算以後做什麼？&rdo;林清婉不答，反問道：&ldo;等學有所成，要回去復國嗎？&rdo;

韋曉張了張嘴巴沒說話。

林清婉就道：&ldo;要是不復國，你可就一直是亡國人了。&rdo;

韋曉抿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ldo;我父親似乎不介意做亡國人。&rdo;

林清婉就嘆氣，&ldo;因為這本來就是一片完整的江山，孩子，你沒讀過史書嗎？&rdo;

韋曉臉微紅，梗著脖子道：&ldo;誰說我沒讀過，可，可我們是劉漢人。&rdo;

&ldo;劉皇室全被殺了，南漢也滅國了，這世上哪還有劉漢？&rdo;林清婉搖頭笑道：&ldo;不管他是姓劉，姓李，還是姓嬴，皆不是正統。&rdo;

這意思父親似乎也表達過，他蹙眉問，&ldo;那姬家呢？&rdo;

林清婉搖頭。

&ldo;那以郡主看，誰是正統？&rdo;

&ldo;沒有誰是正統，也沒有誰不是正統，&rdo;林清婉道：&ldo;萬物之始本就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