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二主持公道,讓你心裡憋屈了。你放心,林姑娘會完成我們的囑託的。&rdo;
婉姐兒的眼睛終於慢慢的閉上,身子一點兒一點兒的軟下去,林江手指微抖的去摸她的脈搏,感受著它從緩慢無力到完全消失。他忍不住抱著她痛哭起來。
倚靠在楊嬤嬤身上的楊氏聽到哭聲連忙上前兩步,卻只能看到林江的後背,&ldo;婉姐兒,婉姐兒她如何了?&rdo;
林江壓抑住痛苦,沉著臉起身道:&ldo;她沒事,只是暫時昏睡過去了,來人,去把徐大夫找來,謝夫人,我要給婉姐兒用藥,還請您先到外面等著。&rdo;
不僅楊氏,林江把其他人也趕出去了。
因為只有他在床前,沒人發現婉姐兒已經死亡,大家只當林江悲傷過度,所以紛紛順著他的意思退出去。
謝夫人更是理解,這種時候了,他們兄妹說不定有些私話要說,她也不願意打擾他們,起身退出去。
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謝夫人對林嬤嬤道:&ldo;壽衣和棺材等一應物件都要準備好,派人在這兒仔細聽著,要是……不可耽擱,一定要給婉姐兒換好衣裳,讓她體體面面的上路。&rdo;
謝夫人說到這裡又想到她兒子,二郎被抬回來時已經不成樣了,渾身都是血……
屋裡,林江正握著婉姐兒的手低聲哭著,而婉姐兒的魂魄正一臉木然的從身體裡飄出……
白翁嘆息一聲,招手扣下婉姐兒的魂魄,右手一拍林清婉的後背。
林清婉只覺得後背一股推力,她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的婉姐兒跌去,在沒入婉姐兒的身體之前,她只來得及看到林江渾身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瞬間包裹住她,然後便是無盡的痛苦……
靈魂好似被一寸一寸的碾過,她不由嘶吼出聲,卻發現她連聲音都發不出,她清晰無比的感受到自己的魂魄被撕碎後再一點兒一點兒的粘合起來塞進婉姐兒的身體裡,在金光的包裹下一點兒一點兒的和這具身體融合。
但這種感受並不好過,林清婉有些恍惚,感受著靈魂凌遲一樣綿綿無絕的撕痛感,有那麼一瞬間她精神有些恍惚,想要順著那股痛意昏睡過去,待睡著了總不會再感覺到痛苦了吧?
可想到林江和白翁的叮囑,她又不由堅守本心,咬著牙堅持。
再堅持一會兒,就再忍一會兒,痛總是會過去的,想想祖父,他還在醫院裡等著她呢。
如果她在借屍還魂這一步都失敗了,那待她回到本體,讓林江給她續命時又該多疼?
如果她堅持不下去,那麼第二天被發現的就是她的屍體。
從祖父進醫院到現在,那邊只出現過一次,而且祖父跟他們的關係那麼差,她幾乎不能想像祖父得知她的死訊時該有多傷心。
他這一生已經經歷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難道還要在他臨終前再感受一番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
她答應林江來到異世,不就是為了能活到祖父死後,不讓他再感受一番死別之苦嗎?
林清婉心底迸射出強烈的,本來已經有些鬆弛的心房瞬間加固,本來覆再她身上的金光已有些消散,此時又慢慢凝聚起來,一點兒一點兒的沒入她的靈魂,又從靈魂中逸散出來融合進婉姐兒的身體裡,然後一點兒一點兒的消散在虛空中。
這是從林江身上擷取的功德金光,也是林氏數百年的積累。這些功德金光在融合了林清婉的靈魂和婉姐兒的身體後一點兒一點兒的落到地府,為林清婉換得能留在此間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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