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跨過無數根莖和暗門,來到那間神聖的祈禱之室外時。卻久久不見妃雨抱著嬰兒的身影。。。。。
“怎麼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帕梅拉不禁疑慮叢生。
她按捺住強烈的心跳聲,屏住呼吸,靜下心來傾聽。終於聽見,從那層薄薄的光幕下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妃雨。。。。哭了?”一連串的問號在她腦海裡閃過。為什麼?是因為喜極而泣?抑或是孩子出了什麼意外?難道是畸形?聽著嘹亮的哭啼聲,帕梅拉的腦子混亂了,她實在是想不到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半響,妃雨終於走了出來。可是她臉上不見一絲笑容,反而冷的像冰。而她手中並沒有嬰兒,顯然她將那剛剛出生的孩子扔在了祈禱之室。。。。
沒有理會帕梅拉的問詢,她彷彿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無神的走出了這陰暗的斗室。一個人回到了練功房,不久,裡面就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還有噼啪的擊打聲。
那頻率快得令所有的精靈們膽寒。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精靈王這樣發洩怒火了?上一次是教皇這個老東西引起的,這一次又是那個倒黴蛋?
這段時間,雖然妃雨一改往日的溫柔莊重,變得冷酷而神經質,但是她每日還是會到祈禱之室進行一項作為母親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哺乳。雖然每次出來後都像誰欠了她的錢一般,衝到修煉室發洩一番。
當第一顆果實落地裂開,露出裡面那位身形極為幼小的小傢伙時,她的乳房裡就會充斥一陣腫脹,一股本能的衝動就會指引她去哺育這孩子。
只是,他為什麼會長成這樣??
妃雨望著懷中那幾乎只有她半個巴掌大的嬰兒欲哭無淚。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可是除了這個猜測,她確實是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在嬰兒出生的第九日,銀月來到了蘇格蘭蒂斯森林的外圍。曾經有幾次他都感應到了來自天使們那熟悉的力量波動,可是他們只是試探了一下,就停止了追逐。
現在的銀月早已不是當初被他們苦苦追殺的菜鳥了。雖然變形術依然沒有大的提高,但是找回了自己力量的他身上那隆重的血腥味怎麼都掩飾不住。更可怕的是,在他身邊有一位天使們十分熟悉的傢伙——瑪法里奧。怒風。這位排名和實力都僅次於納留斯的大德魯伊在百年前的戰爭中,給他們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這些鳥人不愧為最欺軟怕硬的東西,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甚至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了。”銀月大聲的嘲笑道。
怒風則面無表情,好像他說的話全是放屁一般,令銀月非常的不爽。
“真是個無趣的傢伙啊,和老東西一比,你簡直就是根木頭。”銀月低頭掏出腰間的酒壺,這裡面裝的早已不再是藥劑,而是真正的美酒。當然,這些都來自那位已死的老鬼的收藏。
這也是怒風對他極其不爽的原因之一。因為按他的意思,這些美酒應該全部為納留斯殉葬。
銀月昂起頭,美美的喝了一口。“啊”,然後發出一聲陶醉的驚歎。
只是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舒暢,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哀和決絕。
“妃雨。。。。。帕梅拉。。。。。還有一堆孩子。。。。。太陽啊,我還幹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沒有?”
銀月痛苦的捏了捏眉心。大步的向著生命樹進發。
“那個。。。。那個男人回來了!”帕梅拉像為受氣的小媳婦般,結結巴巴的像妃雨報告了一個最新地情況。
她再不敢在精靈王面前提這個名字。因為上一次她無意之間提起後,妃雨眼中的怒火幾乎將她燒成灰燼。隨後她也無比榮幸地陪她在修練室度過了一個下午。據說最後她是爬著逃出來的。
聽到這個訊息後,精靈王竟然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