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約十餘丈,已到了那片空曠草地的中間。
只要再行十餘丈,就是車馬通行的官道。
如是這地方,真是對方選定的決戰場地,對方也應該發動了。
心中念轉,人卻停下了腳步,流目四顧。
突然間,傳來一聲冷笑,道:「走過去,一直走過去,過了那一號官道,你就可以保下性命了。」
秋飛花循著語聲望去,只見那聲音來自左首之處,轉目望去,但見一片平坦的草原,不見任何可以藏身之處。
沉吟了片刻,秋飛花突然提高聲音,道:「閣下用不著這樣鬼鬼祟祟了,既然出言恐嚇,為什麼不敢現出身來。」
但見三丈外平坦的草地上,忽然冒出了一個人來。
那是個全身黑衣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枯瘦、矮小,全身散發著冷肅之氣。
他雖然是一個人,而且也說不出是哪裡難看,但缺少了那一份人的味道。
秋飛花一皺眉頭,道:「原來,你們都藏在地下。」
黑衣人冷冰冰的說道:「你本來可以離開這一片兇險之地,很不幸的是,你卻要留下來。」
秋飛花四顧了一眼,笑道:「朋友,你不是中原道上的人吧!」
黑衣人道:「咱們不交朋友,用不著通名報姓,在下來自何處?與你無關,你敢出口傷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秋飛花微微一笑,道:「什麼樣的代價?」
黑衣人道:「禍從口出,最輕的懲罰,也應該拔了你的舌頭。」
秋飛花搖搖頭,道:「太重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免去你拔舌之苫!」
秋飛花道:「請教?」
黑衣人道:「要南宮玉真交出她的鷹圖、玉佩,咱們立刻撤除包圍。」
秋飛花笑一笑,道:「這件事,要南宮姑娘才能決定,在下無法作主。」
黑衣人道:「那隻好拔下你的舌頭了……」
語聲一頓,接道:「你自己動手呢?還是要在下動手?」
秋飛花道:「拔舌之苦,定然很疼,區區怎能下手,這隻有勞動閣下的大駕了。」
黑衣人道:「好!」
好字出口,陡然舉步一跨,人已到了秋飛花身前。
兩三丈的距離,舉步一跨,就到了身前,單是這一份功力,就叫人咋舌不已。
秋飛花不自主地向後退了五步,摺扇護在前胸。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你害怕了,是麼?」
秋飛花長長吸一口氣,凝神戒備,道:「在下不願坐待拔舌之苦,只好勞動閣下出手了。」
黑衣人道:「好!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過來。
掌勢的力道,並不強烈,但卻有一股襲人的寒意。秋飛花早已留心,感覺出近身掌力不對,立刻向旁側閃去。寒風掠耳而過,左耳頓有如受冰襲的感覺。
秋飛花心頭大為一震,但表面上,卻儘量保持著平靜,笑道:「閣下掌力帶著一種冰寒之氣,想來定然是一種很歹毒的武功了。」
黑衣人皮肉不笑的一裂嘴巴,道:「讓你開開眼界,長長見識,試試玄陰冰魄掌的味道。」
但見人影一閃,南宮玉真突然飛躍而出,落在了秋飛花的身惻,低聲道:「秋兄,受了傷麼?」
秋飛花道:「左耳被掌風餘力掃中。」
南宮玉真道:「什麼感覺?」
秋飛花道:「左耳上的行血,似是受到了阻凝。」
南宮玉真探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藥,道:「快吃下去。」
秋飛花接過一粒藥丸,看也沒有看,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