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姑娘,對你那一份過人的氣量,秀才是由衷的敬佩。」
南宮玉真道:「你既然心裡有數,為什麼我不該問……」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再說,亞菱表妹表現得大明顯,我能瞧得出,老前輩也能瞧得出來,追風、摘星等丫頭不算,還有覃奇和樑上燕,如若這些落在他們眼中,怕對菱表妹留在人心目中的威望也大打一番折扣了。」
籲一口氣,又道:「傅前輩,目下我們的處境,必須要生死與共,有不得一點意氣、裂痕,小表妹才慧絕世,怎會如此沒有氣量?」
傅東揚嘆息一聲,幾乎想把東方亞菱的猜想,告訴南宮玉真。
這位姑娘,不但武功高強,氣量是人所難及,而且,對秋飛花更是一往情深。
他話到口邊,又忍了下去。
南宮玉真眼看傅東揚只是微笑不言,不禁心頭冒火,冷冷說道:「老前輩,仍然覺著此事和晚輩無關麼?」
傅東揚看她目中神光閃動,怒意已泛眉梢,心中暗暗吃驚,忖道:「如是激起她的怒火,有了什麼變故,那可是一樁大為劃不來的事了。」
心中念轉,口中急急說道:「玉真姑娘,目下江湖上……」
忽然住口不言。
南宮玉真道:「江湖怎麼樣?為什麼不說了?」
傅東揚道:「東方姑娘來了!」
轉頭望去,果見東方亞菱手扶秀秀香肩,緩步行了過來。
眼看東方亞菱蒼白的臉色,和眉宇間隱隱的倦容,南宮玉真心中冒起的一點怒火,也不由得釋然散去。
東方亞菱走得很快,到了兩人身前時,已累得微微喘息。
喘了兩口氣,東方亞菱放開了抹在秀秀肩上的左手,笑道:「表姐,哥哥問了我很多事。」
南宮玉真道:「哦!」
東方亞菱道:「小妹覺著,如若不和表姐談談,怕要引起表姐的誤會了。」
南宮玉真道:「誤會倒不敢當,只是我有很多不解之處,希望小表妹指點一番。」
東方亞菱道:「我也正要和表姐談談,坐下來吧?」
當先席地而坐。
地上長滿了青草,南宮玉真緊傍著東方亞菱身側生了下去。
傅東揚緩緩站起身子,舉步而去。
秀秀也識趣的走到一側。
東方亞菱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發,緩緩說道:「剛,哥哥問我和秋飛花的事,他說是表姐要她問的:不過,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只不過,想藉表姐一個名義罷了。」
南宮玉真道:「事實上,我也很關心這件事,雁表弟不問你。我也會忍不住要問個明白了。」
東方亞菱道:「我心中好煩惱,大敵當前,如若再困於兒女私情,小妹如何能承受得了?」
南宮玉真道:「聰明的心表妹,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卻難叫表姐相信。
你插手這一件江湖是非之中,老實說,還不是為了秋飛花,如今怎會本末倒置,秋飛花變成了你拒敵的阻礙?」
東方亞菱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宮玉真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覺著奇怪罷了,本來纏綿親愛,怎麼會忽然間。變得像仇人似的,如是我沒有看錯,你似是處處在躲避他……」
目光轉到了秋飛花獨坐大巖之上,接道:「你瞧瞧,他變成了什麼樣子?」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讓他自己多想想也好。」
南宮玉真一皺眉頭。道:「小表妹,你承認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要我承認,我不承認,怕是不成了。」
南宮玉真道:「我不是要你承認,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