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飛花點點頭,戴上了水晶墨鏡。
白髮婦人舉手叩動鐵門,鐵門呀然而開。
黑堡實在很黑,進了鐵門,再加上眼上的墨鏡,確有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白髮婦人道:「兩位,看得清楚麼?」
東方亞菱道:「看不清楚,連伸在面前的手指,也看不到。」
白髮婦人道:「我知道姑娘是一個很守信約的人,不過,該說的話,我仍然要說清楚。黑堡中的人,都已經練到了夜能見物的目力,兩位看不到我們,我們卻能看到兩位,如是兩位在途中擅自取下了墨鏡,那就很可能遇上突襲,那時,恕找地無法救助兩位了!」
東方亞菱道:「很可能看不到堡主,對麼?」
白髮婦人道:「不錯,很可能見不到堡主了。」
東方亞菱道:「前輩放心,我們答應的事,絕對不曾口是心非。」
白髮婦人道:「我給兩位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東方亞菱本無武功,一旦又被蒙上了雙目,簡直有著寸步難行的感覺。
行越十餘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碎然大震之聲,兩道鐵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堅強的東方姑娘,突然間,變得軟弱起來,停下了腳步問道:「秋兄,你在哪裡?」
秋飛花就站在她的身側,突然伸出手去,扶住了東方姑娘,低聲道:「亞菱,我在這裡。」
東方亞菱玉指伸出,抓住了秋飛花的右手,道:「好黑啊!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黑暗。」
秋飛花道:「亞菱,你……」
東方亞菱接道:「我有些害怕……」
秋飛花接道:「怕什麼呢?」
東方亞菱道:「我說不出來,我現在變得好軟弱、好緊張,飛花哥,扶著我,不要離開我。」
秋飛花道:「不會的,我們生死同命、福禍與共,我不會離開你。」
東方亞菱索性把身軀俱入了秋飛花的懷中。
秋飛花暗運功力,幾乎是把東方亞菱的嬌軀託了起來。
他內功深厚,雖然目難視物,但憑藉著敏銳的聽力,仍緊隨在那白髮婦人的身後。
又行了十餘丈遠,帶路的白髮婦人,突然停了下來。
秋飛花冷冷說道:「到了?」
白髮婦人道:「這是第一關。過不了這一關,根本就見不到堡主。」
秋飛花道:「老前輩好像沒有提過咱們進入黑堡還要過關的事。」
白髮婦人道:「黑堡中有很多機密,我不能先告訴你們。」
秋飛花道:「什麼樣的關,如何一個過法?」
白髮婦人道:「這一關考驗你們的膽量,如若你們膽子不大,可能會被生生嚇死。」
秋飛花道:「老前輩,東方姑娘不會武功,如是這裡有動手搏殺,應該只有在下一人應試。」
他連問數聲,卻不聞那白髮婦人回答之言。
東方亞菱經經嘆息一聲,道:「不用問了,她已離去,咱們往前走吧!」
秋飛花伸手摸摸劍柄,心中暗暗忖道:「這黑堡之中,已如黑夜,再戴上一副黑水晶的眼鏡,真是雙目盡盲,難見一點景物了,如再有人突襲,那真是應對無術,單是自己一人,也還罷了,如今再加上了一個保護東方亞菱的重擔,更是困苦萬分。」
他經過了不少兇險,會了不少高人,但卻從沒有過今日的尷尬之居,在如此黑暗之處,又蒙上了眼睛,對付強敵。
沉吟了一陣,秋飛花緩緩說道:「亞菱,我要取下眼鏡了!」
東方亞菱道:「為什麼?」
秋飛花道:「這地方,已經夠黑了,再戴上這樣一副勞什子眼鏡,除了更黑暗之外,還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