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疲憊之態,這才放下了心,暗道薛神醫那副藥果真好用。
合寧堂裡大部分都是阿凝未出閣時用慣的老人,王府裡撥過來的基本上就是在外面伺候著,近不得阿凝的身。
錦珠仍然給她梳頭,肖嬤嬤便讓錦環把門關上,給阿凝說起了最近在祈王府摸出的幾分底細。雖說趙琰疼她,也跟她說過什麼“只要伺候好他,別的都不用管”的話,但阿凝覺得在其位謀其政,她需要盡好自己的職責。
祈王府的面積比東臨侯府大上許多,可到處都是空落落的。據肖嬤嬤所瞭解的,闔府上下伺候的人裡,多數都是男僕,丫鬟極少。倒是因為阿凝進府,王爺特地派人採買了十幾個丫頭來,以供阿凝方便使喚。
“老奴之前聽說咱們王爺的內院裡一個房裡人都沒有時,還不大相信,現在是不得不信了。”肖嬤嬤把聲音壓得低,語中難掩讚賞,“以王爺的身份和資質,能做到這般真是少見。也難怪這幾日……”
阿凝的臉迅速紅了。這幾日……這幾日簡直是她的煉獄。
她猶記得昨夜裡,他兇猛的力道抵住她的身子,低低在她耳邊說著,明日要上朝的事情。
阿凝巴不得他立刻消失才好,聽到這條訊息簡直開心死了,結果他看出她的開心,壞笑著咬她白玉般的耳朵,低啞道:“等我夜裡回來你這裡又得縮回去了,不如拿個什麼物件兒塞住吧,省得我夜裡回來又得好一陣費力……”
她又羞又驚,簡直想咬死他。瞧著人模狗樣的,怎麼思想這麼齷齪啊!但她哪裡敢真的咬,一口下去指不定他一個激動,真的要塞了……
往事不堪回首。
阿凝咳了一聲,“沒有明面兒上的侍妾,可並不代表沒有房裡人。我前幾日回府時,就瞧見一對極標緻的姊妹花,不知道肖嬤嬤聽說沒有。”
說實在的,阿凝此時並沒有醋到不允許趙琰身邊有任何其它女人的地步,相反,她還希望能有個把規矩老實的,至少可以給她分擔一點。她是被這幾日的趙琰給嚇怕了。
但是,阿凝不喜歡粉飾太平的欺騙。若真有伺候的人,直接提到明處就是,她不是那等捻酸吃醋的人。若是一味藏著掖著,倒顯得她多麼不容人似的。
說白了,榮阿凝就是自恃端雅大度、心胸寬廣,不喜歡任何人對她的品性有絲毫誤解。
肖嬤嬤立刻道:“老奴正要同王妃說這兩個人呢。”
她給阿凝說了染月和渲雲的事情,又道:“渲雲還不足為懼,就是這染月……老奴也摸不準王爺是個什麼心思,難辦。”
阿凝默了默,“不過兩個丫頭,就算是在紛雪樓伺候的也改變不了什麼。咱們不用草木皆兵的。”
肖嬤嬤點點頭,又說起了祈王府中的禁地紛雪樓和清筠林,“這兩處地方,王爺從來不讓外人進去,奴婢也就不曾特意去打探。”
阿凝點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礙不著咱們就好。”既然是祈王府的禁地,自然是全然把控在趙琰手裡的,她也就不用操那個心。
錦珠剛好給她梳完了髮髻,阿凝便自己挑了一雙金累絲嵌紅寶石牡丹富貴釵,另有八隻杜鵑吐豔的金絲鏤空花朵圍繞在髮髻四處。
待換過一身石榴紅寬袖衣衫並硃紅色大朵牡丹刺繡曳地長裙之後,阿凝才站起身,“走吧。”
合寧堂的正廳裡,阿凝一絲不苟地坐在上首,陳勻引著闔府的人來拜見新王妃。
阿凝大抵了解了下王府的各項事宜,倒也沒想過要接手,還是讓各個管事繼續同往常一樣主事。她本就不愛理會這些,更喜歡鑽研她的詩詞六藝。當初在榮府管過一段時間事務,那是逼不得已。如今麼,只要趙琰沒開那個口,她就樂得裝傻。
況且,祈王府的底子,她很久以前就能窺